猩红的火光一闪,汪悬光点了根烟:“说完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呼气时毫不在乎地说:“直接把你们的爱情故事讲完吧,每次只挤一点,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
“……”秦销温柔地望着她,薄唇勾起一丝微笑,“好,你不想听,那以后不讲了。”
用来点烟花的那支香烟,早在讲述中燃尽了。他借了汪悬光刚点着的那根,把这一整排的竹子都点着了。
咻咻咻
一道道亮光先后冲破了夜幕,远处响起一阵阵密集的爆竹声。
两道挺拔的身影,并肩站在院中空地上,他们的面容被照得银亮。
忽然,秦销揽着汪悬光的腰凑近了些,寒风将硝烟与黑雪松一同拂来
他的嘴唇柔软又温热,含着她轻轻地吸吮,变着角度,温柔地舔舐。
七八道银亮的光轰然迸裂,红顶白墙小别墅像被一道闪电劈亮了。
车道对面,一丛干枯的丁香树后面,那栋别墅的阳台上立着一道清瘦冷峻的人影。
那两道缠绵拥吻的身影,清晰地落在白诺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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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4
卧室床头的电子时钟上显示着让人心烦的数字。汪悬光侧卧在床上,眼里毫无睡意,一片清明。
秦销在她后背熟睡着,被子盖得很严,只有一条手臂露在外那是她刚从自己的腰上搬下去的。
放完烟花,他们回到房间里做了三次。秦销第一次射出来时,恰好是零点,窗外响起微弱的烟火和隐隐的钟声;最后一次是浴缸里边洗边做,洗得她烦又累。
回床上时已是凌晨还不到三点,秦销又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刚从她身上翻下去,便听见了身后传来平稳又粗重的呼吸声。
而汪悬光则从三点多睁眼到了快四点。
她不打算睡了,起身捡起地上的丝质浴袍,下床穿上拖鞋,悄声走出卧室。
她比汪盏大了两个尺码,汪盏的什么衣服在她身上都会变成紧身衣。
两人的初夜之后,秦销派人送来了一柜子按她的尺码买的新衣服,以及其他的私人物品,连卧室也搬到了稍小一点的次卧,正式宣告着替身play的结束。
走廊灯与厨房灯感应到汪悬光自动亮起。
打开冰箱门,她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刚喝两口冰,又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支烟。
别墅区的除夕夜与往日差别不大,远处风声凛冽,近处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烟抽到一半时,脚步声逐渐接近。接着一道斜长的黑影自拐角处冒出来,轻声说:
“我不喜欢姑娘抽烟。”
汪悬光翘着腿坐在高脚椅上,眼睛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那你得习惯了。”
“那你忍着吧。”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秦销连她冷硬的语气都学到九成。
汪悬光终于回过头。
秦销抱着手臂,斜倚在墙壁上,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黑色浴袍,脖颈修长,侧脸英俊,周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矜贵与闲适。
他预料到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烟雾袅袅地上升,逐渐模糊了汪悬光的表情。
“怎么了宝贝,”秦销切地问,失眠了?”
汪悬光单手夹着烟,喝了口冰水,语气比平时更烦躁厌恶:“受不了有人躺在我旁边喘气。”
秦销好奇:“那你之前跟那些男人……”
“做完就走。”
“真是无情啊,”秦销感慨地摇了摇头,“只有一夜情?没交过男朋友?”
汪悬光没看他,嚼碎口中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