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刚睡着。

她悄声下床、运动、洗澡、吃早餐,换完衣服又回卧室里摸了他一下,确认了没发烧,人也还活着,便要出门上班。

前后不过一分钟,刚穿好鞋,他又追出来了。

只是……

汪悬光稍略眯起眼睛。

玻璃墙下的男人,头发凌乱,胡茬微青,一脸苍白疲惫,尤其眼中的血丝像要把眼球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