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针织披肩下空落落的,像挂在一副骨架上。
但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依然冲他挤出一个轻柔美丽的微笑:“我很好。”
夜色被路灯铺上一层柔黄的光,别墅车道上不见一辆车,四周空空荡荡。
两人相对而立,长久沉默后,白诺向身后侧了下,问:“你看到我院子里的那两棵树了吗?”
汪盏迷茫:“嗯?”
初夏栽下的中华木绣球树,今年没有开花。繁茂的枝叶在这个时节也凋得差不多了。夜气寒重,风吹着枯枝,黄叶全粘在湿漉漉的地上。
白诺轻声说:“中华木绣球树。”
汪盏微笑,在风中好像轻得没有重量。
一股酸楚的愤懑在心头冲撞,他想拉着她枯瘦的手!抱住她单薄的身躯!今晚就将她塞进飞往里约的飞机……
但最后只能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轻飘飘的:“今晚月色很美。”
汪盏没有回答。
“月下的白色木绣球也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