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组长摇头:“钱不是问题,你必须和小魏结婚。”

直接利益者魏瀚岚没接这个话茬,又是德高望重的吴部长讲话: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自有他的道理。婚姻大事讲究个门当户对,跟漂亮、学历、财产都没关系,娘家人能不能帮扶也还是小事。普通人家出来的女孩子跟高干子女差就差在眼界上。”

吴部长略一抬头,望着秦望舒身后。翁黎玉冷峻漠然,扬眉迎上他的视线。站了半天,局势明显已经偏向他们这边,她也没必要继续护夫,便走到魏瀚岚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你妈妈刚才拿枪指着我们,我相信今天就是你不来,你妈妈也不会束手无策的。吴伯伯再说一句不好听,现在要是今夏在这里,她不会只是坐在你身旁一言不发。”

吴部长的手搁在桌上,略向前倾身,推心置腹地说:“‘老婆’有多少个都无所谓,但你必须要娶一位‘夫人’。”

汪悬光没有丝毫存在感。

要不是吴部长提起,同一撇的那几个人险些没想起来秦销身旁还有个人。

林组长体胖心也宽,见谈判的气氛和平友好,还有心看热闹,回过身朝沙发角落望去,视线却被秦销挡住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文秀的侧影。

旁人看不清,吴部长的角度却能看得很清。

沙发上方嵌着一圈夜灯,柔黄的光线下,这个女人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周身仿佛竖起一道透明的屏障,对轻蔑、指责无动于衷,苍白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唯有那双眼睛黑得诡异。

秦销唇角似乎弯了下,那是个很浅的笑意。

他拐杖放到一边,抓起汪悬光的手置于自己的手心:“她在这儿,是我,要她陪我,不是要她帮我。”

“但是你夫人……”

林组长刚说了几个字,就被秦销不留情面地打断了。

“我还没说完,林、叔、叔。”

灯光下,秦销侧脸轮廓深邃,细窄挺拔的鼻梁在唇角落下一道沉冷的阴影。

林组长默然动了动嘴。

‘即使是我们这样的人,也不能随心所欲’,是不是?二舅舅?”

手机震动了两下

秦销的话音一顿,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滑开屏幕,默默看了一眼,然后收起来,握住汪悬光的手,仿佛给她暖手似的用力握了几下,再次礼貌地望向吴部长。

不知为何,机舱内的气氛突然沉抑下来,某种说不清的危险慢慢逼近。

“我跟今夏结婚,吴伯伯的手能伸进金融系统,二舅舅可以多管一个母基金,林叔叔官升半级,刘伯伯拿的不多……”

秦销顿了顿,像认真思考了似的:“我觉得您今天来,应该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他从玻璃窗上的反光中看了眼刘副主任一眼,风度翩翩地一摊手:“但是,对于帮令公子强制戒毒的事儿,我丝毫不觉得抱歉。”

汪悬光微微垂下眼稍。

秦销的秘书们声名在外,办公室一被入侵,对方率先控制住秘书,只有临时去看牙医的程秘书逃过一劫。方才在安全屋中会合时,程秘书已查到设局的人有哪些。

这位刘副主任的儿子,是春节时在温泉袭击了她的那个吸毒者。秦销把他关到阿姐住的那家疗养院强制戒毒,不久后就像阿姐一样精神失常。

玻璃窗上,刘副主任脖颈咽喉微微一动,不知心里是何滋味,但表情明显已经变了,那双浑浊的眼睛狠狠瞪着秦销。

秦销不为所动,握着汪悬光的手,一时五指与她交缠相扣,一时又抚一抚她的手背,话说得很慢,语气也很柔和。

“物流园和免税仓是个大工程,我人微言轻,交通部需要吴伯伯帮忙,林叔叔能在海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