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暑热也不会像安安一般,要卧床许久甚至还要喝苦药。
就这般,安安执拗地把荷叶推走,李宴又再次扇过去。
反复数次后,安安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怒视着李宴,这人怎么半分都不心疼他自己。
李宴流着汗,眉眼之中还是闪烁,黝黑的脸颊露出白亮的牙齿,甚至晃眼。
打哈哈道:“没事,我不热。”
安安见他如此执着,便拿起炭笔在小木板上写道:“你别这样了,我不喜。”
一双杏眼中满是责怪。
李宴却是知道安安虽然刀子嘴但心底却是分外柔软,他笑着应了下来,但手中却是并未停下扇风。
劝阻了多次,李宴仍是不听她的话,安安只得转过身去,继续去听着夫子的讲学。
奇怪的是,按着他的习惯,今日定是会把这篇文章讲完,但学堂中的声音却是停了下来,甚至还传来了小童们读书的声音。
安安心底满是疑惑,她在心底犹豫了许久,随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悄悄地站起身来,朝着学堂中偷摸地看去。
谁料,一张满是褶皱甚至比干旱时的河床还要破碎的脸,猛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如同杏色一般的面容却是把趴在窗口的安安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她手指瞬间脱力,心脏砰砰直跳,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一瞬间便跌落在地。
老夫子一脸的铁青地看着他们,怒斥道:“你们这是偷盗老夫渊博的学识!”
李宴却是丝毫不怕,尽管他的个子没有老夫子高却仰着头,护在明枝的身前,反驳道:“你个老不羞,你那些之乎者也,真是老掉牙,怪不得现在还是一个酸秀才,没有考上举人。”
他的这般话却是结结实实地戳住了老夫子心头的痛楚,仿若愈合了许久的伤疤被人反复撕裂一般。
他气着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一般,就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颤,声音也颤颤巍巍地说道:“你!老夫今日不揍你,就对不起书中圣人!”
他摇摇晃晃从手边拿起一根抵着木门的棍子,朝着他们站立地方向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