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忿忿不平，时间长了变成嫉妒，于是在闻渊过来找他的时候，他一心只想让黎杉出丑，压根没心思去想后果。

他更想不到的，是任俊伯已经跟黎杉的感情深到如此地步，他急着为黎杉解围，针锋相对，步步紧逼，方璟安渐渐招架不住。

“是我又怎么样呢，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就是想毁了他！”

既然窗户纸捅破了，他也不必藏着掖着，说得很直白。

“难怪你不想跟我复合呢，原来是因为有那种癖好啊，这样说，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两声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任俊伯这边是说找到了闻渊，他交代原件交给了方璟安，询问他要如何处置，方璟安那边的，任俊伯不用猜，应该是闻渊跟他求援的消息。

任俊伯翘起腿，表情轻松，“我这里也有你的照片，我之前竟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

他在方璟安面前，把单启发过来的照片打开，给方璟安看。

照片很暗，却能清晰看到 ??? ???????? ??? 憂 ??? 愺 ??? 怤 ??? 費 ??? 整 ??? 理 ??? 方璟安的脸，沉沦情y中，表情兴奋到扭曲，围绕他的，还有好几个人，他们都是赤裸的，白花花的肉体，毫无廉耻像动物一样在做着某种原始运动。

方璟安的脸上突然难看起来，作势要抢他的手机。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敢做，就要想到会有人知道。”

方璟安抖动嘴唇，声音开始磕巴，“我……我当时是被骗的，我是被骗的，才拍了这个，我不知道。”

“被骗？黎杉何尝不是被偷拍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璟安红了眼眶，怒目而视，更像逞强。

“本来，我们两的事不成，好歹生意上还有往来，我不想跟你撕破脸，但是你自己牵头扯出这些事，想要了了，就得你收拾。”

“压消息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但是以后我要是再看到有关黎杉照片的事情，我都会算到你头上，到时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一生气，手一抖，你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任俊伯说完了假装要走，方璟安喊住他：“你能保证帮我销毁原件？”

“当然。我们分手后，两家就只有生意上的联系，这东西在我手上这么长时间，我压根没想拿此做什么文章，要不是你刁难黎杉，我甚至不想见你。”

他发出一声嗤笑，方璟安顾不上他的嘲讽，低头深思，“好，我给你照片原件。”

朋友

这一天太漫长了，漫长到，黎杉像重新过了一遍照片曝光后他余下的大学生活，但是，比那时还是好一些，他后来又拿出手机翻了翻自己的词条，依旧是空白一片，那些印象中他们带着蔑视和嘲笑的脸，没有再出现。

这件事，好像是他白天做了一个噩梦，夜幕降临，噩梦反倒要醒了，因为，任俊伯说事情解决了，他来接他。

杨宇哲忙活了一通，傍晚给黎杉带来消息，说是最起码公司员工和他们长久以来的合作对象没因此受影响。

他的仓皇，体现在他杂乱徘徊的脚步中，他在黎杉办公室的桌面前踱步，时不时还抬头关怀黎杉一句。

“黎杉，你真的没事吧。”

有了任俊伯的话，黎杉心里已经有了底，他现在反倒平静下来了。

他摇了摇头，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给杨宇哲倒了一杯水。

“宇哲，我们聊聊。”

他们移动到沙发上，两人相对而坐，黎杉把水往杨宇哲那边推了推。

杨宇哲拿起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咕咚咕咚的声音，不多时，他把那杯水喝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