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似笑非笑,和和气气,“你倒是很知道,姑娘冬天手冷。”
严越明立刻覆掌而上,岔开话题:“我给你暖暖。诶,要不穿羽绒服吧,怪冷的。”
宋知雨喝完牛奶下车,严越明又把他拽回来,从后座上扯来条米色羊绒围巾,绕着脖根,胡乱地绕了几圈,遮得宋知雨见人不见眼,轻声道:“下午我来接你。”
宋知雨一脚已下了车,撑开的伞架在车门与车顶之间,却又半途折回来,嘱咐:“今天早上药还没吃呢,你别忘了。”
“知道了。”严越明不以为意。
宋知雨用带着牛奶温热的手指揉严越明耳朵,低声道:“不许骗我,你要是这个春天好不了......”他发现自己找不出恐吓说辞,只得道:“后果自负!”
严越明今天晚上临时有应酬,让司机送宋知雨回家,又点了饭店外卖,怕他一个人懒得做饭尽吃方便面。
宋知雨白天喝了太多浓茶,酽着了,躺在床上睡意全无。闭着眼睛酝酿了一会儿睡意,又把自己的枕头和严越明的枕头换了一下,被子拉到下颌,听窗外雨声。
凌晨时分,客厅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他从床上坐起来,朝外面喊:“严越明?”
顿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嗯。”拖鞋踏在地板上,薄荷绿的毛绒拖鞋,是宋知雨买给他的。严越明进来,臂弯里挂着黑色大衣,领带扯开,闲散落拓地挂在脖子上,又有了点宋知雨认知之内的风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