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道,“如果你不想要和我同住,我可以睡在外面。”
李雁用脚踩着他的大腿,嘟囔着说:“你本来就应该睡外面,傅纪书,我早和你说过要离婚,我和阿斯洛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你能听话和我离婚,我也不至于冒着危险从中央星来到这里。”
傅纪书没什么反应,给李雁的手臂上了药,然后抓住了那只踩在自己大腿上的纤细的脚腕。
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留下来的茧子,触及皮肤便觉得麻痒。
李雁下意识缩了缩脚,腕上的力道却忽然加重,傅纪书将他猛地拽到自己身前,而后指尖下滑,拂过他的后背上不知何时弄上的淤青。
李雁的面庞几近贴上对方胸膛,微微有些愣神,仿佛能够相隔着这一寸距离和皮囊血肉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似乎是那么地震耳欲聋,让他没办法轻易忽视,告诉他自己的情谊究竟是如何。
李雁忽然开始感到窒息和慌乱,他发觉自己下定决心想要离开傅纪书之后,身体便开始不习惯对方的接触和拥抱,也不再能以平常心去看待一段或是初生或是迟来的感情。
他开始恐惧接近爱情,又不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不需要。
他需要有人帮助他与这个世界产生联系,需要这一段关系能够长久。
可是没有爱情能够长久。
李雁急速地喘息着,竟然抬脚将傅纪书踹开,颇有些狼狈地从沙发上下来,慌不择路一般往卧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