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小夜灯散着柔和的光,尚未合严实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片漆黑。
李雁学着小狗,在地上趴着发了会儿呆,之后才抬起手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拿下光脑看时间。已经八点了。
什么时候睡的?
身体还有点虚软,他磨磨蹭蹭站起来往卧室外走,已经不太记得睡着之前发生什么了。
只记得似乎和傅纪书吵了一架,更像是单方面的争辩。
李雁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饥饿感推着他不由自主钻进厨房找食物,忽然闻到空气里有一股浅淡的血腥气和alpha的信息素。
李雁眨眨眼,那股味道让他忽视了饥饿,循着血腥气转出来,打开了阳台门。
傅纪书坐在阳台上的吊椅里,指尖夹着烟,火光明明灭灭,却没见他吸一口。
那股血腥气越发浓郁,李雁忍不住进了阳台,与闻声回过头的傅纪书对视了一眼。
他忽然觉得对方视线让自己感到有些尴尬,毕竟早晨才发生过争执,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他屈指蹭蹭脸颊,转开了视线,问:“受伤了?”
傅纪书“嗯”了一声。
“怎么不进屋?”
“你今天……”傅纪书似乎难得有点犹豫,“说想分开住。”
但是他现在行动受限,身边都是危险,暂时不能从这里搬走,又担心进了屋李雁病情又要复发,于是才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一个人在阳台外坐着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