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纪书拨动光脑光屏的手指顿了顿,抬了抬眼,切断了屏幕投影。
他道:“李雁惊恐发作,还在昏睡。”
席海心道果然如此,“这很正常,你不在家的时候,他估计已经复发过多少回了,但一次都没来找过我。”
“他不知道。”
“你怎么确定他不知道,”席海似笑非笑道,“你家omega不是蠢人,最多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病了,潜意识里或许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
傅纪书没应声,只听着席海叹道:“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你也好在家多陪陪他。”
“我说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怪,过不下去就离,为什么要互相折磨。”
傅纪书还是没说话。
半晌,他才道:“离不了。”
天际飞过两只鸟,清脆地叫着,一同远去了。
李雁在窗边阳台上坐着,这是个少见的、鲜明的梦境。
他坐在阳台的扶栏上,雨燕从脚下飞过,小萨摩耶在咬他的衣摆。
李雁便回头看那只小狗,笑道:“别咬了可可,等会儿咬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这身衣服。”
小狗嗓音稚嫩地“汪”了一声。
李雁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进了巷子口,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家。
他心念一动,从花盆里摘了一朵花,从楼上扔下去,不偏不倚落在男人的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