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耶回握住我的手。那只手掌温暖又让人安心。也和我的手掌一样,被汗水所浸湿。
这是一场完美的表演,完美到让人讶异。
直到从对决台上踱步走下来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为何赌场方面能够如此自信地让两个对赌博一无所知的菜鸟当托。我和咲耶只参加了一次彩排,而就是这短短的一次彩排,赌场身后的团队就彻底地分析出了我们两个人在【神经衰弱】这个卡牌游戏上的记忆逻辑以及揭牌习惯,并以此为基准在对决上做出了天衣无缝的局。
从‘在什么阶段会去揭开位于哪里的牌’,到‘会以什么样的记忆方式去记下自己已经揭开过的牌’。这些连本人都没法说清楚的东西全都被分析了出来,然后通过发牌员决定好的放牌位置进行作弊。
资深的赌徒能轻而易举地识别出两个赌博菜鸟有没有在游戏中作弊,又或者故意放水。但是无论我还是咲耶都没有作弊,而是自然而然地进行了一局卡牌对战。
对战的结局,就是‘记忆力超群又有着不俗运气’的我,以二十一比八的碾压战绩战胜了‘拼命求胜但运气不佳’的咲耶。
这背后没有什么赌博之神的眷顾,有的只不过是几台流淌着冰冷分析数据的电脑,以及一个专业的分析团队罢了。
“先生,这里就是休息室了。”
走在我们前面的西装工作人员的话语,把我从繁杂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这位小姐的人生转交手续,现在正由我们后台的团队进行紧锣密鼓的办理,她将以一个完全合理合法的身份变成属于您的东西。等待时间大约要两个小时左右,在此期间,您可以在我们为您准备的休息室里享受属于您的收获。”
“...这边已经没有外人了吧,还需要作这种无意义的表演吗。”
“很抱歉,在下不是很清楚您在说什么。”
工作人员用毫无破绽的圆滑态度把话题带了过去。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主动为我们推开了休息室的房门。
没有再多说什么,我沉默地和咲耶一起走了进去。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了,也把会场里那嘈杂的人声隔绝在了外面。
说是休息室,不如说是配套整齐的爱情旅馆房间比较恰当。从雪白的双人床到完全透明的洗浴间,从摆着各种情趣用品的架子到一些类似三角木马的SM道具...只有一个东西,一个充满违和感的东西,是绝不会出现在普通爱情旅馆里的。
一面巨大的,将外面会场上的场景全部呈现的单面玻璃窗。
“...还真是恶趣味啊。”
我喃喃自语道。
“也算不上是出人意料呢。”
咲耶走到窗边的座椅上坐了下去,语气冷淡地说道。我能明白那冷漠并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此时在主持台上手舞足蹈煽动人群的那个男人。
哪怕听不见外面的人具体在说些什么,也多少能够猜到。先行者的胜利打消了赌徒们的顾虑,而二十人中最耀眼的那颗宝石被他人拿走则激起了赌徒们的嫉妒。
用一千万去赌一个性奴隶的拥有权值不值得?成功后又该如何隐瞒欺骗周围的亲人朋友?
现在又不是奴隶制盛行的古时代。在讲究人权的现代社会中,没有足够的财产和势力,圈养一个性奴隶谈何容易。哪怕所谓的手续合理合法,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之前完全没关系的人也必定会引起他人注意但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在上头了的赌徒眼里,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而已。
很快,在主持人的鼓动下,就出现了一个新的挑战者。
很巧的是,那人正是那个之前被我推开的中年大叔。他满脸笑容,因为兴奋而涨红了的脸上洋溢着盲目的自信。他跳上台,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