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那漆还是没干吧?真是触了霉头,我这货若早些运出,也不必损失那些冤枉钱!"
陈焉任凭他咄咄逼人,缄默到他唠叨完毕,只将手中的二十两银锭递了过去,好声好气地说:"这件事,我确实过意不去。对不起了,贾老板。"
那贾老板朝下一睥睨,余光扫到布包中露出的一角银块,成色甚佳,亮了一下的眼珠子又重新望回棂窗,鼻中一记哼,仿佛十分不屑。
"这是赔偿您的钱,请一定收下。"口吻殷切诚恳。
贾年达一副满不乐意的神态浮上脸庞,不情不愿接了,严严实实包了个密不透风,掂了下银两的重量后,他嘴角漏了一丝笑,可出口的话依旧恼火十足:"哎哟,算我倒霉了--本不该找个残疾赶活儿,若不是看你可怜......"
话还未完,手里的银包猝不防被人凭空夺走!
两人皆是大惊。
贾年达慌了手脚,正欲急呼"抢劫",油晃晃的身子早被猛一推跌出半丈,在台阶处趔趄一下,险些摔倒,还是陈焉眼疾手快搀了他一把,他却受了侮辱一般,立刻甩开。正要破口大骂,可看清眼前人时他硬生生傻了眼:"谢......谢皖回?"
那大夫冷笑一声,明眸犀利,抛了抛掌中银两:"我道是什么急用,原来是被你讹了!"
陈焉当他不知内情,忙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身旁的贾年达颜色大变,似有惧意,袖管子兜在一起直哆嗦,结巴起来:"你......你少含血喷人!我何曾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