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煤油灯里都没有油。”

“油得花钱,买或者自带吧。”许晚春将舱门半掩着,只留出一道几厘米宽的透光缝隙,才蹲下身子,帮猫狗解了束缚。

当然,在解开之前,她没忘记给两只脖子上套上绳子,并紧紧系在了床腿上。

“荷花别说那个了,趁着船还没开,咱们赶紧给屋里擦一遍。”昨天天不亮就出发,苏楠累的不轻,只想尽快躺平。

许荷花力气大,又是从小干惯农活的,倒没觉得很累。

她利索撸起袖子,找出一块干净的粗布,往草席上一铺:“楠姐,你跟吴姨坐着,我一个人去打水擦洗。”

说完,也不给两人反对的机会,端着盆,风风火火就跑出去了。

见状,蹲在地上安抚猫狗,并教它们在油纸上方便的许晚春也笑劝:“这么小的地方,全活动起来,转弯都费事,师娘跟吴奶奶就休息一会儿吧,有我跟娘呢。”

都是自家人,两人便也没再客气,半挨着铁床架子放松...

船舱确实很小,全部擦遍了,母女俩也只花了十几分钟时间。

待将脏污全部处理掉,四人便都躺在了自带的粗布毯子上,听着广播里播放的革命歌曲,渐渐放松了下来。

就在昏昏欲睡时,一道嘹亮的长鸣声将四人全部惊醒了。

许晚春一把按住当归搭在她床边的脑袋,防止它因惊吓吼叫出声。

“这是要出发了?”许荷花穿上鞋,推开门出去瞧稀罕。

苏楠也想透透气,便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