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还有旁的惦记,比如...自然灾害。

思及此,许晚春叹了口气,好心情都没了,她将出版社寄过来的信件按原来的折痕折好,又放回撕开的信封里,才去拆于奶奶的寄的包裹。

包裹不大,且包得有棱有角,大抵又是书籍。

许晚春猜的不错,待将医学资料放好,她又拿起剪刀拆起了最大的包裹。

橘猫茯苓见小主人坐起身,也跟着挪了过来,直到将脑袋搁到小主人腿上,才满意地继续打起呼噜。

“你怎么这么粘人?”许晚春笑着撸了把猫头。

得到小主人的抚摸,茯苓更是四脚朝天,直接露出胖胖的腹部。

许晚春被它萌得不行,也顾不上去拆师兄的包裹,嘿嘿笑着将脸埋进茯苓肥嘟嘟的柔软腹部,好一顿搓揉。

“你这丫头,快摸摸当归,不然它一会儿肯定要揍茯苓了。”许荷花端着姜汤进来,见闺女只顾跟橘猫玩,赶紧提醒了句。

听到自己的名字,蹲在一旁的大狗狗下意识“汪!”了声。

是了,当归虽然长成了沉稳可靠的大狼狗,但它是个爱吃醋的小心眼,每次她一碗水没端平,它就会背地里欺负茯苓。

想到这里,许晚春哈哈笑着开始撸狗头,还忍不住开玩笑:“都说子女不睦,是父母偏心造成,当归你放心,我肯定不这样。”

“啪!”许荷花拍了闺女一记,笑骂:“说得什么鬼话?你是谁父母?跟猫狗?赶紧擦擦手,把姜汤喝了。”

许晚春瞬间老实,接过热毛巾擦了手,才端起海碗,仰头咕咚咕咚干了。

碗刚放下,许荷花又从屋外端进来泡脚桶:“把袜子脱了,泡了脚再睡一觉。”

“娘,你真好。”许晚春感动的泪眼汪汪。

许荷花:“少作怪...你师兄的包裹咋还没拆?”

许晚春被木桶里的水烫得直吸气:“您帮我拆吧。”

知道闺女这是又犯懒了,许荷花便拿起剪刀,咔咔开剪:“有封信,你先看着...哟,这袄子真漂亮,还是粉红色的,快穿上给娘看看,这靴子也美...头绳样式也是咱们这没见过的...还有牙膏跟雪花膏...”

随着拿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许荷花也越来越难为情:“明天屯里杀猪,咱们做些腊肉,再找猎户买些腌兔、腌鸡给景梁寄过去,应该能在年前到吧?”

看完信,许晚春将信纸折好,才回:“应该能,反正寄了再说。”

许荷花:“你回信的时候跟景梁说,让他别寄了。”

许晚春无奈:“我说过很多次了。”

“这孩子,太实心眼儿了,不行...回头我再去屯里转转,寻摸点好东西给他寄过去。”

泡完脚,浑身彻底暖和了,许晚春昏昏欲睡,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吃晚饭的时候。

都是自家人,许晚春也没讲究,将浓密的长发随意扎了个松松的辫子坠在脑后,便坐到了养母与师娘的中间。

虽然她已经14岁,再过二十天,过完年就15了,但在长辈们眼中,还是个孩子。

饭桌上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她转,比如课业能不能跟得上,比如同学们有没有不好相处得,比如最近是不是吃的不好,怎么瘦了云云。

两家就自己一个小辈,自然颇受关注,许晚春也不嫌烦,很有耐心地一遍遍回答,时不时再逗趣几句,哄得三位长辈哈哈大笑。

见小徒弟碗里的骨头快啃完了,苏楠又给夹了一块:“知道你最喜欢酸菜大骨棒,你师父专门找人订了好几斤,想着让你好好解解馋。”说到这里,她又笑了出来,他们家这小丫头,从小就是个嘴馋爱吃的。

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