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晚春也不再推辞,大大方方接了:“瞧着就好吃,谢谢婶子,晚点我洗了盘子再给您送过去。”

还是个嘴甜的俊姑娘,姚恩林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几分:“行啊...婶子先回去了,有需要帮忙的,就过来找我。”

“谢谢婶子。”

“...”

目送姚婶子回去对门,许晚春才退回屋里。

糖糕应是刚出锅,还冒着热气儿。

她没忍住捻了一块送到嘴里...唔...软软糯糯的,味道确实很好。

于是乎,继续列清单的时候,许晚春一块接一块的,很快就消灭了一半。

前面吃的晚饭还没消化,这会儿又是半盘子糖糕,有些被撑着了。

许晚春干脆拿上清单去了合作社。

消食、采买两不误...

另一边。

姚恩林才回到屋里。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江艇便好奇问:“怎么样?看到老宋学生了?”

姚恩林:“看到了,小姑娘模样很漂亮。”

“谁问这个了?我是问你品性怎么样?”江艇与宋民迎师出同门,虽然出师后各奔前程,拢共也没再见过几回面,但感情不差,通信还是很多的。

而“许晚春”这个名字,近几年更是频频出现在宋师兄的信件中。

也因此,江艇难免多关注了几分。

虽然上次宋师兄的来信,言辞有些含糊,但两人多年默契,他还是瞧出了其中隐藏的意思。

所以,当许晚春的名字出现在新人当中时,江艇第一时间将人争取到了团队里,如今自然更关心几分。

..怎么说他也是做师叔的嘛。

只是叫江艇没想到的是,小师侄居然住到了他家对面。

他高兴的同时,没忍住让老妻过去探探人品。

姚恩林被自家别扭的老头烦的翻了个白眼,完全没了在外的优雅:“一共就说了两句话,能看出什么?”

江艇:“多少也能看出一点吧?”

“时间长着呢,你自己慢慢观察。”姚恩林回了丈夫一句后,又忍不住念叨:“就说你闲得慌,小许同志要是人品有问题,宋师兄那样倔的性子,能拉下面子托你多照顾几分?”

“是我着急了...”江艇叹气,主要这年头亲父子反目的都比比皆是,更何况只是师生?他难免草木皆兵几分。

只希望师侄两口子别辜负了老宋的一片苦心...

许晚春完全不知道,老师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为她与师兄操碎了心。

更不知道因为老师,未来的日子比她预料的还要顺心。

此刻的她,如同蚂蚁搬家般,一次次从合作社往屋里搬东西。

从煤炉,到煤块,到锅碗瓢勺,再到烟酒零食点心...

又因为过年,她还买了一份大红色革命对联贴上,为新屋添了几分喜气。

等将所有屋子与买来物事全部拾掇干净,已经是深夜12点多。

许晚春累得倒头就睡…

陷入深眠前,她还在想,等再次醒来,师兄是不是就回来了?

=

事实上。

曹景梁在医院待了整整2天,直到上班前一天深夜才回到家属院。

而此时的许晚春已经睡了一觉。

开门见到满眼红血丝的师兄,顿时心疼坏了,边拉人进屋边问:“这两天都没睡?”

曹景梁实话实说:“嗯,患者的情况不大好,得一直盯着,你呢,在家里怎么样?”

“我挺好的,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你饿不饿?还有些饺子,煮给你吃?”

“哪来的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