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起来, 确实容易骨折端移位,从而刺破血管。
当然, 以上说的是外行,专业医生出手自然是不一样的。
几人合力将两名患者安置到担架上。
尽量平稳的抬着人,疾步返回卡车。
至于牺牲的几名战士,也被背进了车斗中...
=
卡车启动后。
哪怕驾驶员放慢了速度,再是注意路况,车还是晃荡的。
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车斗里的急救。
许晚春接手了小肠外露的患者。
她先用防弹板垫高伤员的腰部,再轻轻将肠管拨回腹腔。
又覆盖上浸透了鱼腥草汁的油布,再将弹链带中覆在外面,形成保护的穹顶,才看向一旁协作的护士:“你压倒他的身上,利用身体惯性抵消卡车的颠簸。”
护士很有经验,立马跨坐到伤员身上,为了将颠簸将之最低,还用绑带将自己与车架捆住。
同一时间,麻醉师已经将输液瓶挂于蓬布破洞透入的光束中(利用阳光加热药液),然后穿刺进伤者的颈外静脉,建立双通道。
左路血浆500毫升+氧化可的松50mg,右路则是复方氧化钠1000ml。
每隔五分钟再用刺刀柄测量伤者的动脉搏动,搏动小时立马注射0.1%肾上腺素...
而许晚春的急救手术,也在颠簸中拉响了。
卡车上悬挂的照明弹拉环,每次持续照明只有90秒,她只能在镁光最亮时切除坏死肠管。
卡车急刹车,在惯性时完成肠吻合。
卡车爬坡,身体后倾的瞬间缝合后壁。
卡车下坡前冲时,缝合前壁...
“轰隆~”
突然,熟悉的轰炸机轰鸣声再次响起,驾驶员紧急找地方掩护,自然顾不上坑洼,立时一个巨大的震荡袭向后车斗中。
车斗内,毫无防备下,担心吻合的的肠管污染,两只手也没有空闲时,许晚春只能俯身用嘴含住滑落的肠管。
待卡车闯进甘蔗地中成功隐藏起来,她完全顾不上漱口,死死压下呕吐敢,继续之前的缝合...
另一边,曹景梁也不轻松。
伤者的盆骨环粉碎性骨折伴覆膜后血肿,血压只有50/30mmHg,意识濒临消失,必须马上救治。
所以,他只能就地取材,将三块防弹板叠成15°斜面垫在伤者臀下,使盆腔成为自体血回流容器。
每当遇到弹坑颠簸,还能利用重力加速完成一次加速血回输。
再拿出蛇形探针插入创口。
没有造影设备,只能凭着触觉反馈。
几次探寻,直到探针遇骨碎块震动频率为200Hz(正常骨面为420Hz)时,曹景梁才确定了骨折粉碎区的位置,他沉声开口:“震荡吻合器。”
一旁协助的器械护士立马递上工具。
同一时间,一旁的许晚春也开口:“止血钳。”
曹景梁:“骨折线。”
许晚春:“持针器。”
曹景梁:“擦汗。”
许晚春:“缝合线。”
“...”
不大的车斗中,两人索要器材的声音不断响起。
6月底的车斗中闷热异常,患者的情绪更是不容乐观,再加上盘旋在上空,不断轰鸣的M国飞机...都为这一场生死救援增添了难度与紧迫感。
幸运的是,许是伤患年轻,身体素质好,又或者是几名医护人员的的全力施救。
总之,待几个小时后,他们艰难回到地下医院时,两人的生命体征终于渐渐稳定了下来。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