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也是如此。

夫妻俩才迈进家门,苏楠便迎了出来:“今天怎么这么晚?”

许晚春解开围巾,喜滋滋与师娘分享喜讯。

苏楠果然高兴:“真的啊?我们桃花儿打小就厉害,这么下去,25岁的时候能升到副主任吧?”

按照履历跟资历是可以的,但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好说,所以许晚春只笑眯眯道:“我继续努力吧。”

“桃花儿,抬脚。”曹景梁蹲在妻子脚边,帮她脱了鞋子换棉拖。

许晚春下意识抬脚,自从她进入孕晚期后,家里人就不让她蹲下身子换鞋了。

曹景梁又帮妻子穿好拖鞋:“去洗手吃饭,刚才不是说饿了吗?”

光顾着高兴了,苏楠一拍脑门:“对,先吃饭,今天有你喜欢的腌笃鲜。”

想到腌笃鲜中的冬笋,许晚春的口腔中瞬间开始分泌起了口水,她看向师兄,笑着甩锅:“我口水都要出来了,肯定是宝宝馋嘴了。”

曹景梁牵着妻子一起去卫生间,听到这话直接笑了出来:“嗯,你说的对,绝对不是我们桃花儿的问题。”

一月份的沪市还挺冷。

尤其夜间,零下总是有的。

许晚春不喜欢,也不放心用煤球炉取暖,总担心一氧化碳中毒。

所以每次吃完饭,溜达半小时,再清理好个人卫生,她便会往被窝里钻。

被窝里已经放了几个装着热水的盐水瓶。

许晚春将热水瓶围着腿脚,分散着摆放好,又往怀里揣了一个,才拿起笔记本开始学习。

这是师父最新整理出的一些病例。

虽然已经是一名算得上优秀的医者,但许晚春从未停止继续前进的脚步。

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

只是才吃透一个病例,管家公就进来了:“灯光的亮度不够,在这种环境里看书很伤眼睛,再看一会儿就收了吧。”

许晚春一心二用,胡乱应了几声:“嗯嗯嗯,知道了。”

当然,即使是胡乱应的,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

于是,又研究完一例病例后,许晚春还是合上了本子。

也在这时,她才发现,师兄居然还没回卧室。

不会...又在折腾他的小床吧?

虽然她觉得,以师兄半吊子都谈不上的木匠水平,亲手为宝宝做一个婴儿床,实在有些为难他自己了。

无奈曹田螺父爱泛滥,尤其在师父确定肚子里是女宝宝后,更是如同打了鸡血般,誓要将婴儿床折腾出花来。

想到这里,许晚春掀开被子,穿鞋下地。

再来到客厅时,果然看到师兄正吭哧吭哧打磨着木头。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已经9点了,你今晚打算做多久?”

曹景梁侧头看向妻子,见她身上穿的不少,才放下心来:“弄半小时吧,已经快成功了,再忙几天就能组装了。”

也该成功了,一张小床,她家师兄任是折腾了半年。

得亏他情绪稳定,极有耐心。

“你先去被窝里?”知道妻子怕冷,曹景梁催促她回去。

许晚春确实不抗冻,便也没再坚持,起身又回了房间。

只是才走出去几步,就察觉师兄跟了上来:“不弄了?”

曹景梁伸手揽着妻子,大手直接覆在了她的肚子上,笑说:“先把你哄睡再来弄。”

“噗...”许晚春笑的不行:“我怎么就要你哄了?”

“是我想哄。”回到卧室,曹景梁将妻子脱下来的厚袄子挂到衣架上后,坐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熟练帮忙按摩起腿脚。

其实许晚春并没有水肿现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