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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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大爷没说有小狗。”离开姥姥家后,许晚春立马承认错误:“我就是看不惯大舅妈的嘴脸,凭啥娘你又是随礼,又是帮忙,到最后连桌都上不了?”
说什么离婚不吉利?
娘都自觉没靠近新房,更没往新人跟前杵了,还不让上桌吃饭,太欺负人了:“下回遇到这样的,您干脆就别去了,他们既然说不吉利,干啥还请您过去?”
这是许荷花没料想到的。
她完全没想到闺女会为自己不平。
不知怎得,许荷花的心底突然升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她早该不在意被区别对待的。
毕竟从16岁守寡开始,她就不知道听了多少闲言碎语。
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姐妹,她熟悉的乡邻,甚至她自己,都认为她该是喜事上的忌讳。
如今听着闺女愤愤不平的话语,感觉着心口密密疼意,许荷花才恍然,原来她还是介意的...很介意。
沉默半晌,调整好情绪后,许荷花才抬手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温声解释:“娘也不想去,可有些人情往来是必不可少的,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许晚春当然明白,一味的逃避,不与亲戚邻里接触,时间久了,自己就把自己孤立了。
在团结就是力量的社会背景下,在仍有土匪出没的混乱时代里,独居几乎是自掘坟墓。
许晚春叹了口气:“娘,我知道了,咱们回家吧。”
许荷花又安慰了句:“别担心娘,娘关系好的不多,一年也走不了几次礼。”话音落下,她又道:“先不回去,刚才你大表嫂说,她家的羊生崽子了,娘给你定了羊奶,刚好绕过去拿。”
许晚春惊讶:“羊奶?”
许荷花:“对,曹大夫说你底子虚,每天最好能喝点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