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梁会做菜,手艺还不错,也窝在厨房里帮忙。
待吃完颇丰盛的早午饭, 吴玉珍便迫不及待撵未婚夫妻俩出门转悠。
今天天气实在是好, 温度足有十来度, 阳光更是暖融融的, 许晚春便邀请:“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吴玉珍很是无语:“我去干啥?你俩自己玩吧。”
许晚春不以为意:“一起出门又不代表得黏在一块儿, 比如去公园,我跟师兄单独转悠,您去茶室喝喝茶也比闷在家里好啊,不用觉得会打搅到我们。”
这丫头果然是个厚脸皮的...吴玉珍哭笑不得:“不去!我老姊妹多着呢, 不缺串门的地方, 可一点儿也不闷, 再说了,过些日子你娘也该回来了,我跟他们出去玩。”
行吧...本来是不忍心老太太一个人闷在家里,才提出邀请的。
如今确定吴奶奶是真不想去, 许晚春便也不再多劝, 她一边往脖子上系围巾,一边道:“那给您带您喜欢的奶油五香豆...我们走啦, 晚上回来陪您吃饭。”
这话老太太爱听:“去吧,去吧...”送两个孩子出门的时候, 吴玉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俩那边,如果听说什么地方招工的, 跟我知会一声。”
许晚春:“为了早上说的那个叫...邢秋枫的姑娘?”
“是她,挺好一姑娘。”
“您跟她很熟?”
吴玉珍拍了拍身旁当归的大脑袋, 笑道:“跟它更熟,那丫头喜欢狗,以前经常来家里玩,还给当归带过很多吃食,有时候我懒了,也是她带着当归出门撒欢。”
这事许晚春还真不知道,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不过既然当归承了人家的情,自然要上心:“我知道了,回头问问科室里的同事。”
曹景梁正往自行车上绑军用水壶,闻言便道:“郊区那边新建了“战备医院”,要培训一批赤脚医生,初中毕业生、懂点医疗常识,再拿到街道办推荐信就能去考。”
吴玉珍惊讶:“还有这事?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许晚春倒是不觉意外:“基本都内推了吧,消息流不出来也正常...吴奶奶,您回头跟邢同志说一声,她如果想去考,我最近晚上回来住的时候,就教她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
吴玉珍却是一摆手:“不用,简单的我就能教。”
“那也行。”老太太从小在全是大夫的曹家长大,耳濡目染也学了些皮毛,许晚春便不操心了,将小包包挎到身上,拍了拍身旁的师兄:“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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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晒化了石砖墙上的霜雪。
里弄里到处都是饭菜香味。
青年踩着叮铃咣啷作响的自行车,红着脸出现在弄堂中时,瞬间被打趣声包围:
“哟,小宁波,今朝又来接春霞啊?”
“上趟教算盘,今朝教啥?”
“小宁波这脚踏车年纪不小了伐?”
“刹车还灵光伐?”
“...”
他一句,你一言,直将本就脸红的青年打趣到浑身快要冒烟,恨不能整个人躲进一旁晾衣杆上,正飘飘荡荡的床单中去才好。
许晚春坐在师兄车后座,穿过弄堂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又见不远处慌慌张张冲出来个姑娘,边往青年自行车绑了劳保布的后座上爬,边对长辈们抗议:“爷叔!阿婆!勿要瞎讲。”
撂下这话后,小情侣将自行车骑出歪歪扭扭的架势...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
见状,恶趣味的长辈们顿时哄笑出声,其中也包括瞧热闹的许晚春。
很快的,就有人发现了他们,天井旁洗衣服的婆婆抬起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