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先交...我只是将订婚报告准备好,真要提交,肯定得先问你的意见。”谁先交无所谓,桃花儿高兴就好,但有些态度,曹景梁得解释清楚。
许晚春笑:“我知道。”
“你俩...订婚这么多年了,还没提交报告吗?”听了几句,越听越不对劲,吴玉珍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许晚春:“...”
曹景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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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猫一狗。
团圆饭吃的一本满足。
饭后,合力收拾完残羹。
几人又围在八仙桌上,一边听着录影机,一边玩牌。
吴玉珍最近迷上了扑克接龙。
作为晚辈,又是大过年的,自然义不容辞。
接龙没有任何技术性,谈笑间,一人一张,轮流放牌。
眼看一轮到底,吴玉珍突然就笑了出来:“这把是我的,一二三四...嘿,一下子收了七张牌。”
许晚春数了数自己这边印有“工农兵”图案的扑克牌,又看了眼师兄手边的,挨过去小声问:“你有几张了?”
吴玉珍敲桌子:“桃花儿不许作弊啊,刚才说好了的,谁输了谁脸上贴字条,不许耍赖!”
许晚春怏怏,坐直一会儿,又挨向当归,懒懒靠着,嘴硬:“我就问问,没耍赖!”
“我老太太可不信,你刚才肯定打坏主意了。”
“没有!我跟师兄是多么正直的人。”
“景梁是,你可就不一定了,你娘都说了,你这丫头,打小鬼主意多。”
“我真没有,我特别老实,您看我真诚的眼睛...”
“哈哈哈哈...”
祖孙俩打嘴仗的时候,曹景梁表面看不出什么,实则浑身僵硬如铁,心跳更是如擂鼓般。
桃花儿可能没有注意到,方才她半个身子都贴到了他身上。
很轻,也...很软...
“嘿!桃花儿你输了,快!贴字条!”老太太爽朗的笑声,拉回曹景梁已经开始遐想的思绪,他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一牌已经结束了。
而方才,将自己思绪挤满的桃花儿,正皱眉在众多字条中挑拣着。
“就这个吧!”许晚春拿出其中一张。
吴玉珍看了一眼,字条上面写着‘我是小狗’,她“噗嗤”一声乐了:“就这个,贴吧!贴脸上!”
“愿赌服输!”许晚春梗着脖子叫嚣完,立马往字条上抹了浆糊,然后“啪!”一下,贴到蹲在一旁的当归脑袋上。
当归...?
吴玉珍笑到肚子疼:“臭丫头,说好不耍赖的!”
许晚春抬了抬下巴,得意:“您说有没有错吧!这个字条简直就是为当归设计的。”
“行!”吴玉珍从剩下的字条中,将‘我是小猫’的那张扒拉出来丢掉,撸起袖子:“再来!”
许晚春好心提醒:“万一下次是您输了呢?”
“...”考虑了几秒,吴玉珍将丢掉的字条又放了回来。
许晚春:“哈哈哈哈....”
曹景梁...桃花儿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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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最晚一班是10:45分。
三人玩牌玩到10点,曹景梁提出离开。
吴玉珍虽然舍不得孩子,却到底已经热闹过一回了:“明天早上别在医院吃早饭,吴奶奶做汤圆跟春卷,让桃花儿带给你。”
曹景梁:“谢谢吴奶奶,提前祝您新年快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见老太太欲要推辞,赶忙又说:
“这是我跟桃花儿孝敬您的,可不能不要。”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