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二次开胸已是必然,但鹿言没有瞧出问题及时上报也是事实,后续肯定会有惩罚,这放松的也太早了些吧...
当然,许晚春也没烂好心去提醒,她这人万事好说话,但对待医术方面,可以用吹毛求疵来形容。
鹿言这样粗心的,在她看来就是藐视生命,这次起码会被记大过,不是转入后勤,就是调去基层卫生院。
这还得在患者被成功救活的前提下,若不然...
想到最差的结果,许晚春又弯腰检查了一遍患者的情况,才转身离开。
事实也不出她的预料。
当天下午,鹿言便被调离了科室,同时,许晚春手底下又被安排了一个实习医生。
这次是个女同志,身材娇小,模样清秀,叫刘悦,年龄比许晚春大2岁,今年24,是从战伤外科抽调过来的。
做事很麻利,就是话有点多。
自诩很能自来熟的许晚春也表示甘拜下风。
就比如现在,一行人才查完房,刚回到办公室,她就叽叽喳喳地说起了鹿言,言语间不无鄙视:“...我问过了,他家里很有关系,才能这么快调走,就是怕处分更重。”
这个处分重不重,自然是患者的恢复情况。
若患者有个意外,吊销临时执业证书,往后再不能当医生也是很有可能的。
许晚春对于不重要的人懒得费心神,她正在整理病历,见新来的实习生大有促膝长谈的意思,赶忙撵人:“到晚饭点了,你先去吃饭,吃完了来换我。”
刘悦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还真是,马上就18:55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