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琢磨,许晚春恨不能立马行动...
“又想什么呢?回家了。”许荷花将走神的闺女抱到了驴背上,心下纳罕,她这闺女不喜欢跟村里娃娃们疯玩,撵也不去,就喜欢发呆。
许晚春回神,这才发现苏婶子已经回来了,不好说自己在畅想顿顿吃肉的美好未来,只得笑嘻嘻说:“没想什么,回家!回家!”
苏楠心情好,捏了捏小丫头长了些肉肉的脸颊,逗道:“我们桃花儿这么高兴回家啊。”
许晚春嘿嘿笑:“婶儿不也是嘛。”
苏楠确实急着回去,这不,一个小时后,才到家门口,许荷花从驴背上卸她的东西时,她就迫不及待撕开了其中一封信。
许晚春正咬着养母给买的麦芽糖,一张小纸片就飘落到了她的鞋上。
她愣了下,下意识捡了起来,这才发现是张2寸黑白照片。
照片上,穿着军装的少年眉眼如刃,却有海棠之貌。
很矛盾...是冷冽与温润的结合。
好...俊的少年人。
第6章 心里惦记着事,许晚春只多看了两眼,便将照片还给了苏婶子。
心里惦记着事,许晚春只多看了两眼,便将照片还给了苏婶子。
待回到家,帮养母将淘换回来的东西归拢好,她便说起了卖药材的可能性。
许荷花正往驴棚的石槽里放玉米秸秆,听到闺女想采草药卖钱,并没有因为她小小人儿急着反驳,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都知道药材值钱,但每个屯子最多一两家做这个买卖,你晓得为什么吗?”
许晚春自然清楚:“他们不认识药材。”
没想到闺女真知道,许荷花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就算认识一两样,也不会处理,分不清好赖,这样你还想采药不?”
这年头,不管是学医、打铁,亦或是木匠,都得拜师,外人根本琢磨不明白。
前些年,不是没人眼红曹大夫卖药。
厚脸皮跟在一旁学着采,人家药堂却不收。
说什么品相太过参差,且没有炮制。
尝试的人不少,成功的一个没有,反倒耽误了农活。
后来也有人打着,送家里娃娃给曹大夫当学徒的主意。
曹大夫直接搬出需要背诵的药典,厚厚一摞,言说先背了书籍,确定有灵气、能吃苦,再考虑收人。
可屯里的娃娃基本不认字,别说背书了,连书本正反面都琢磨不明白。
唯一识得几个字的,坚持不了两天也打了退堂鼓。
所以,有些钱啊,活该人家赚。
许晚春不知道屯里人从前尝试过,直言:“我认识十几种药材,也懂怎么炮制。”
“啪嗒!”许荷花放下准备要水的葫芦瓢,吃惊:“你怎么会的?”
许晚春:“曹大夫炮制药材的时候我看着呢。”
许荷花是个聪明人,哪怕大字不识,该有的生存智慧却一点不少,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低头,很是不可置信:“所以你...总是往隔壁跑,是为了认药材?”
许晚春不想骗养母,老实点头:“嗯,我想赚钱跟您一起养家。”
这孩子是不是心思太重,也...太聪明了些?许荷花心情复杂。
见养母不说话,反而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许晚春心里惴惴,硬着头皮喊人:“娘?”
许荷花回神,她没急着说话,转身给驴又添了一瓢水,等牵着闺女回到正屋,才语气认真道:“这事娘不反对,不过这么点时间,你真能认识十几种药材?”
“真认识,可能比较喜欢,看几次就懂了。”许晚春胡乱掰扯。
喜欢吗?许荷花若有所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