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难受,在日渐累积后,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等回到学校,跟教导员做了口头汇报,回到宿舍后,她忍不住想起师兄。
她现在走的路,是他曾经走过的。
当时的他,面对无能为力的病人时,会不会也会迷茫?
想到这里,准备去洗澡的许晚春刚叹了口气,就摸到了口袋处的鼓起。
她怔愣了下,才想起这是离开时,老乡非要塞过来的鸡蛋。
许晚春抿了抿唇,又将半脱的衣服穿好,拉开椅子,翻出信纸...
她想给远在边疆的曹医生写信。
金色的笔尖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很快就填满了前两行:
师兄,我打算两年内拿到毕业证书,然后跟你一样,到缺少医生的地方,去支边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