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在内室踱步,慕容瑄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怎么样,她怎么了?”见李太医给徐珮诊完脉,男人着急地问。

李太医摇摇头,“徐主子只怕熬不过今夜……几乎没有气息了……”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她的伤口还是哪里出问题了,还是中毒了?”

“恕微臣无能……”李太医忙跪下来告罪,其他太医则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如今太医院只有安太医跟李太医医术最为精湛,安太医是先皇的亲信被慕容瑄寻了由头关押起来,此刻更没有人敢出面诊治主子娘娘突发的恶疾。

“你们这帮废物!”心疼地坐到床边把徐珮抱起来,慕容瑄发觉得她的面色异常红润,可以感觉她的身子还是温热的,可贴上去却感受不到她的心跳!“珮儿,珮儿,你醒醒,我不准你去殉葬,即便死了你也是得葬在我身边。”

就在众人皆束手无策的时候,慕容瑄身边的大太监急急忙忙地递来了一盒胭脂。“陛下,这个是丽太妃让人送来的,说是陛下现下可能用得着。”

慕容瑄看着那胭脂盒有些眼熟,忙打开来看,不想里面竟是之前如贵妃拿去偷换给先皇吃的慢性毒药,一时间男人恼羞成怒,忙道:“安太医在天牢还活着吗?去把他宣来!还有丽太妃也给请过来。”原来当时安太医后来也发现皇帝陛下的药被偷换了,花了许多时日研制解药,不想先皇还是熬不过去,不料徐珮竟中了此毒,慕容瑄忙让人把安太医带来,又打算询问丽太妃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太医来了之后立马确诊徐珮中的是春漾,而后又让李太医帮着施针退毒,又用解药为她敷在肚脐上头,不多时徐珮渐渐有了心跳,众人皆松了口气。而慕容瑄却是极为震怒,思来想去冷静一下他也大约知道是谁下的毒,可又觉得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陛下,她可平安了?”如今已成了太妃的丽妃见慕容瑄冷静了些坐在偏殿秘密召见自己,也明白徐珮已经脱险了。

“朕让安太医为珮儿用了解药。朕想请教丽母妃,您可知道是谁要害她?”

“知道,那便是陛下您自己……”丽太妃气定神闲地说着,“帝王之爱可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起的,当年的宜淑皇后,之前几乎被谋算栽赃的宸贵妃再到今日还未正式册封的她,不是本宫恶意离间你们母子,从一开始你贪图权势因着先皇一次把徐珮误认为先皇后,便将她娶为正妃,便下错棋了,你应该直接想法子把她献给先皇而不是玩弄之后再送进宫,更不应该给予她你的爱意,在你母后看来你爱上了一枚棋子,棋子怎么可以当一国皇后母仪天下呢?”

对于宫中的一切,丽太妃从来善于追根究底,是以她才能够在赵王同慕容瑄作对多时仍在后宫里好好活着。她现在更要感谢如贵妃让她多了一个筹码。

“朕便是要立徐珮为皇后,谁能阻止?”

“立后是迟早的事,陛下莫过于忧心,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开徐珮的心结,让她安心在宫里安身立命……陛下明白我的意思么?”

“那丽太妃知道如何能解开她的心结么?”慕容瑄不住问道。

“如果陛下放心的话,把她交给我调教,很快地她会成为一位称职的皇后,如何?”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又不住迟疑。“丽太妃的条件是什么?”

“保我儿一世无虞,本宫保证徐珮会成为陛下中意的皇后,甚至她在你心中会渐渐比凌楚月更得圣心,陛下认为如何?”

“好,朕答应你……”

半年后大周皇帝登基立后的,凌楚月以安王正妃的身份立为左皇后,掌六宫大权,居凤仪宫,而徐珮则凭着先帝遗诏入主椒房殿,是为右皇后,另皇太后又挑了八名贵女入宫侍君,一时间沉寂了许久的后宫又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