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带来了。”

奶奶点了点头,笑着表示欢迎,然后朝后院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宋贵安,上点茶水来。”

宋贵安是爷爷的名字,爷爷听见奶奶在喊他的名字,也隔空应了声,端着刚烧开的白开水就走过来,布满划痕的不锈钢水杯之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爷爷的皮肤黝黑,牙齿也快掉光了,夏天也舍不得脱掉他的贝雷帽,说是遮太阳。

温寒迟缓地接过,低头看着不锈钢水杯。滚烫的水面上漂浮着干瘪的枸杞,这是老人家认为最拿得出手的招待茶水。

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最后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谢谢。”

开饭了,爷爷为她们杀了一只鸡,装在有一个微小缺口的瓷碗里,这只鸡的年龄很大了,肉质比较紧实,咬起来会塞牙的那种。

温寒是宋承娣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爷爷奶奶自然重视得紧,奶奶热情的夹了个大鸡腿放在温寒的碗里。

温寒看着碗里油亮的鸡腿,怔怔地说了声谢谢,爷爷还嘱咐她多夹点菜,别把自己当外人。

这是她第一次吃最朴实无华的农家菜,哪怕是回外婆家吃饭,也是在园林里,旁边还有几个保姆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