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暴躁地揉了把自己后脑的头发,像动画片里的反派,冷笑起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眼前,猩红着双眼,又问:“为什么?”

他简直快要把我的腕骨捏碎了。

但刚好,这道钻心的疼痛能提醒我不要心软。

我笑他是小孩子吗,为什么总是在问为什么。

我奋力试图将手腕从他手掌里抽出来。

程嘉逸却握得更用力了。

他好像知道,只要他松开手,我们立刻就会完蛋。

他咬牙切齿地问:“任真,我去了一个月。你有很长时间用来销毁这盒药,你不必把它放在抽屉里等着我发现的。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报复我?你他妈让不知道哪来的畜生内射,你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病?你就不怕得性病,你就不怕死?你自己不想活了,也不管你爸了?”

听到他这么问,我的心理防线立即崩了。

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再也盛不住了。

谁说他不懂?

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