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计较了。
无所谓了。
我爱的人,他曾爱谁比较多,为谁燃烧过青春,都与当下的我无关。
我能掌控操控的,唯有自我。
而我,绝对不会再允许我自己联手外人一起伤害我。
·
下了班后,我先收拾了一些个人物品,装在购物袋中。
推开酒店大厅的玻璃门,我一眼就看见了门口停车处、倚在路虎车身旁那道颀长寂寥的身影。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来了
同事们比我更先发现他的存在。
每次他出现在我工作的酒店,旁人都会调侃我眼光高,间接讽刺说是我高攀了这么帅、有钱又温柔体贴的男朋友。
远远望见我拎着购物袋,他大步走上前来,从我手中接过袋子,同时抬起另一只手臂,拥我入怀。
天气依旧寒冷,可接连下了好些天的暴雪终于停了。
坐进温暖的车厢,目光交汇,我们同时开口说话:
“上班累么?”
“你不冷吗?”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我们相视而笑。
程嘉逸把购物袋放到后车座上,从后座拿出一束冰糖草莓花束,递到我怀中。
一颗颗白色的奶油草莓去掉了果蒂,外面裹着一层晶莹透亮的糖衣,像花束一样,被珠光雪梨纸包扎成一束。
我看着包装挺精美,问他在哪买的。
程嘉逸说:“你先尝尝味道好不好。”
我小心翼翼地从中抽出一支,生怕一整束因此而散掉。
程嘉逸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伸出手帮我固定着。
在他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我将草莓送入口中。
糖衣很轻薄,脆而甜,一点也不粘牙,完全不会抢了草莓本身微酸的香味。
我有些惊喜,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又问了一遍这是在哪买的,叹道:“我好多年都没吃过冰糖葫芦了。”
程嘉逸刨根到底地问:“你的关注点好奇怪,我一直在问你好不好吃,你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我:“我就是很好奇啊。哪个店家会做这种东西?小县城消费又不高,这一大束奶油草莓,估计得三四百块打底,糖衣又做的那么薄,还包得那么好,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他们为什么会做这个卖?卖给谁?”
程嘉逸撇了撇嘴,怕是嫌弃我市侩。
即刻又骄傲地微微抬起下颌:“这是我自己做的。”
“什么?你自己做的?”
印象中的程嘉逸绝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无法想象他走进厨房,使用那些烹饪用具熬糖浆,再给草莓一个个插上竹签,裹上糖衣,最后再扎成花束的画面。
我偶尔也能在网上刷到那些做糖葫芦的视频,单单是熬糖浆这件事似乎就很麻烦。
“那这包装纸你去哪买的?花店?”
“是啊。”
“你手还挺巧,包得好好啊。”
这么说着,我猛地回忆起那次我和程嘉逸在夜市上画石膏娃娃,他画的那个苹果小熊就尽显细节,超级可爱。
我不住地感慨:“你真的好厉害。这糖葫芦超级无敌好吃,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冰糖草莓。”
“哼,这还差不多。”
“那是,程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连续吃了七八个后,程嘉逸捏了捏我的脸,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是想回家休息,还是去吃吃逛逛,或是带他去新房子看看装修。
他又问:“我要不要趁着你去上班的时候,租个房子,把你爸接来一起住?你不是说你现在住的楼房供暖不好吗?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姨家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