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口中则轻声道:“臣这些年所做之事,皆已事无巨细向陛下禀报,并留下了文字记录。无论是制酒、火药,还是麦种与商路……就算臣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陛下也能将这些事处理得妥妥当当。”
应长川垂眸不语,江玉珣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出他的情绪。
他不禁忐忑地向对方看去。
沉默片刻,天子又问:“剩下的呢?”
“剩下的……”江玉珣顿了顿说,“玄印监本就是陛下的人,无论臣在还是不在,都没有太大的影响。至于有梨……他也比过去成熟了许多,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实在不行的话还有庄大人可以帮他。”
见应长川仍看着自己沉默不语,江玉珣又绞尽脑汁道:“还有江家田庄,和田庄内的所有人……臣,咳咳……这些事交给陛下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
说完,他不由轻轻地朝天子笑了一下。
江玉珣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时他所说的都是藏在潜意识里的答案。
因为有应长川在,所以江玉珣一点也不怕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胜利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炭火照亮了江玉珣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