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围的杀威棍,虞万春只好继续喊冤道:“大人,草民真是被冤枉的,这还要从一个月前谢舒落水的时候说起,那时我查到了原来谢舒和卫卿童有私情,之后,那谢舒性情大变,开始百般讨好我那侄儿,必是暗中和卫卿童图谋夺得虞家产业,草民不忍心我那侄儿受他蒙骗,因此才出此下策只是想揭露这一切,想那卫卿童和谢舒真无私情,怎么会......”

虞万春絮絮叨叨准备将一切从头道来,但听在万林明耳中,却臭不可闻,此人为了翻供,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谢舒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

万林明又拍了一次惊堂木,语气不佳道:“你留下的这份供词墨迹未干,难道还有假不成?”

虞万春听那惊堂木再次响起的时候,全身一颤,肩背额头更是冷汗涔涔,此时虞万春哪里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虞万春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何万林明会对他如此不耐烦?

还不待虞万春再次开口,万林明直接从锡笔架上提起朱笔,往那流放二字上一勾。

虞万春听到宣判的时候,面如土色,伸着脖子狂喊道:“冤枉啊!大人!我是被屈打成招的......”

但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万林明目光一冷道:“拖下去吧!”

*

虞万春被判流放三年的消息很快传来,三年这个时间看起来短暂,但因是流放这样的罪,却也是很难熬的。

毕竟大庆版图虽大,不过人口聚集的地方仍以中部平原为主,流放便是被发配到蛮荒之地,而南边苦瘴,北方苦寒,有诗云:“一去一万里,千之千不还。”说的便是流放之苦。

而像虞万春这样的年纪,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因此民间的风向渐渐有些变了,说是这虞家争权夺利,到了如此残忍的地步,连叔侄之间都要你死我活。

这时大家又不免想起之前虞万春做过的许多善事来,若虞万春真是什么十恶不赦之辈,也不可能装得了这么多年。

这么看来,还是如今的虞少当家,以后的虞家主人才是一个真正的心思狠辣之辈。

这些传言当然不准在虞家里传播,不过到底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但很快到了虞万春流放的当天,驻守在金陵城门的人,还有连夜要出城的百姓却看到惊人的一幕,只见虞家的人抬了一箱又一箱的衣物和钱财,并且还有几个奴仆要照料他。

这在流放制度中,确实是可行的。

但至今为止,又有多少人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呢?

至于是谁这样做,也没有任何异议了,除了虞楚息又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