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压力固然存在，她们承受了下来，却败给了自己。

男女之间的琐事，女女、男男之间，一样会有。

同性恋、异性恋，把第一个字抹去。

人类的感情，不过是性与恋而已。

话虽如此。

原羽握着手掌，轻轻咳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继续说，“当然，单方面的骚扰就另当别论了。”

尤其是在她失去行为能力，任人宰割的时候，对她做出那种寡廉鲜耻的性骚扰。

大小姐现在回想起来，都一阵恼羞成怒。脸上的那么笑容，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冷冽的杀气。

嘤。

小护士害怕的抖了抖，像一只落单掉落在地面上的小麻雀，在猎人的目光下轻轻发颤。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色欲熏心，我、我......”

方晴没说两句，就十分没出息的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明明是犯罪行为的施加者，哭的像是受害者一样，两只手不停的抹着眼泪。

“呜呜呜我看你太漂亮了，又美又飒，一时之间鬼迷心窍，没有忍住就、就......”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对你做了那种事......呜哇”

“我是个变态，大变态，你把警察叫过来，把我抓走吧呜哇啊啊啊啊啊。”

原羽：......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抬手轻抚着额角。

头疼，真的头疼。

怎么会有像她这样嚎啕大哭、痛哭流涕的成年人？不要面子的吗？鼻涕都流出来了，赶紧拿纸擦一擦！

方晴整整哭了有十多分钟，大概是哭得太狠了，最后打起了哭嗝，一会一个，停都停不下来。原羽听见啜泣声渐渐停止，她睁开眼睛看过去，穿着制服的小护士可怜兮兮的站在墙角，像是做错了什么被她命令罚站一样。

眼睛肉眼可见的哭肿了，还红通通的，仿佛被渣男家暴对着眼睛打了两圈。她垂着脑袋，时不时的抽泣一下，手里攥着的纸巾早就已经被拧成一团。

很奇怪，如果性别置换，她被一个男护工猥亵强奸了的话，那么原羽根本不会有一句多余的话对这个人说。睁开眼睛就是联系父母，直接送这个人渣去监狱，再想办法搞死在监狱里面。

但是方晴是女性，事件的恶劣程度瞬间降低了不少。尽管这种想法很荒谬，但是原羽似乎也觉得，自己本质上并没有“亏损”什么。

是，她的第一次是没有了，但第一次本身也没有很重要，原羽重视感情忠贞，却也不迂腐；另外大概就是，方晴也被她......那个什么过，尽管不是她主观愿意的。

所以生气，也没有气到要置这个小护士于死地的程度。

“别哭了。”原羽眉心微蹙，方晴哭的她心烦，这种小孩子一样的情感宣泄，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可以放过你一马。”

听到这句话的方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双腿不由自主的朝着病床走过去，方晴看着面前的原羽，哭肿的眼睛晶莹闪亮。

“真的吗？”

“嗯，但我有一个条件。”原羽抬起眼眸，“我要你做我的人。”

小护士怔忪了片刻，她听到了什么，她没听错吧。

做她的人？还有这种好事的吗。

方晴一瞬间激动的说不出来话，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迭的点头，笨拙的靠着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同意和兴奋。

一副高兴坏了的傻样。

然后她想起什么，侧坐在病床边，她闭上眼睛，弯腰一点点地靠过来，向原羽献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