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安排妥当,庆脆脆又道:“若是一天当值,从最早来,又最晚去,多给一个铜板。两顿饭都包。”
又看向钱婶子:“我隔壁小院有一处空屋子,若是您怕走夜路不安生,晚上便歇在那处,被褥枕头都妥帖。”
钱婶子顿时更欢喜了。
王家二房的海货生意红火,这附近几个村子都有耳闻,以前是抹不开嘴,光耳朵过瘾。
谁知丈夫上个月进山,为了逮一只好狼皮子,不小心跌下山崖,腿脚断了,大夫说怕是要落个瘸病。
成天吃药不能断,家里花钱像流水,却无一点进项。
大闺女眼看要嫁人,家里原本备好的嫁妆贯都给当家的看病了,一家人吃陈米旧粮食,怕是连冬天都熬不过去了。
这般境地下,庆大娘子托人送来的话,无异于是救命稻草呀。
她盘算一下,家里大闺女能干,小的儿子六岁也懂事,听她姐姐的话,自己若是一月上值二十几天,一个月的工钱得有...上百吧。
两位婶婶都欢喜,下定决心好好做工,半分都不会懒惰。
要知道能在王家二房做事,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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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人,庆脆脆嘱咐他们第二日上值要做的事情,便吩咐她们早日回去歇着。
趁夜的时候在自家坡下最大的柳树上系上一小条布带子。
这是阮娟交代和于大壮相约深夜见面的暗号。
村里人都以为阮娟还病着,尚不知人已经被卖了,于大壮便是去了镇上铺子,也翻不进后院确认。
夫妻二人一心念着亲自收拾于大壮,也没支应王海和王丰两人。
不过王海心里一直记挂着,心说主家不说,做下人的必定得好好出力,瞧出吃饭时候主家两口不同于寻常的安静,这一夜歇下的时候便睡得不沉。
果然,夜色最浓的时候,只听外边有人声大喊
“来人,抓贼了。村里进贼了。”
王海一翻身下地,身上衣裳齐整,几步跨出大门往主家院子奔去。
院门大开,只见主家娘子一脸惊慌却强装镇定,猛一看见他,压低声音嘱咐,“去,拿着火把往村里跑,喊,四处喊,就说有贼人进村子里偷东西。”
王海心里觉得古怪,晕乎乎地接过大火把,又被推着倒退出院子。
下意识顺着主母吩咐喊,村里很多敲锣放狗的混乱声音中,王海猛地一顿。
他知道哪里古怪了,方才进院子,只有主家娘子和三叶子在,那王主家却不在。
抓了于大壮,王二主家又能去哪儿呢?
他整个人一抖,折身往回跑。
一路大喊,同时也看清有不少人往村里折返。
敲着大锣,声势喧天。
“回家拿灯笼,贼人躲进山里了,回家点检牲口,是偷牲口的。”
“青壮小子们快来,挑灯笼进山,别叫贼人跑了。快!”
第47章 撵进深山
院子来往多少人打听发生什么事情, 庆脆脆颊上有泪,六神无主状,“黑黢黢的, 那人也不出声, 要不是我睡到一半起夜,只怕还发现不了他。”
她哀哭几声,跟众位人道:“阮娟这几日病了, 那间院子有四五天没人看管, 我这几天盘算账目,老觉得少了, 还以为是忙昏算过了, 如今一看, 怕是那人偷了不止一次了。”
相熟人家的婶子们凑在院子里壮胆, 小芬娘端了一碗水来,“王二家的,你家这院子离村子里远,再加上生意好,早就有人惦记了。”
说着她视线在院中扫了好几回。
人群中上一回来这院子洗刷门户的,不少人避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