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这屋子里外,直白道:“知道是哪里吗?这是王家。我是谁?我是王庆氏。能给你个遮风挡雨的屋檐,是因为你姐夫心善,是因为娘,是我念在一母同胞的情分。”

庆母又哀哀哭出声,避开屋外王家兄弟的视线,在二闺女床前坐好。

“睁大你的眼,想清楚到底应该恨谁,找谁算账!要是再拎不清...哼....那就滚出这院子。”

庆脆脆满肚子气出门,甫一到了那院子,眼窝里却是有泪。

她虽然讨厌庆翘翘,但发生这种事情后依旧难过,她在屋子里说得绝情,她娘伤心,可她也伤心。

她抹一把泪珠,“王二哥,你觉得我狠心吗?”

王二麻子将人搂在怀里,“你不是狠心,你才是最真心的。小姨子和丈母娘一味哀嚎没用,起因与过程都不重要,现在最关键是日后怎么办。”

这几天从村里打听消息,从庆翘翘在山里找到的第二天起,赵小河和于大壮借口在镇上帮工,消失不见人。

若是要算账,必然到当场对峙才行。

庆脆脆眼神闪过锐利,视线落在院墙上,过半晌,在丈夫耳朵边嘀咕几句。

王二麻子先是惊讶,继而点头,“这是好办法。”

先把人引回来,再说后话。

“还是先看小姨子是什么态度,她要是为了名声不愿意追究...”

毕竟花溪村这点大,里正和三大姓的赵家是顶头做主的,若是家里害怕对方家大人多,不愿意追究,他们夫妻光着急有什么用。

庆脆脆一笑,“你不了解翘翘,她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只要得罪了她,一口咬死都是轻的。眼下是见了我,脑子糊涂。等她转过弯来,必然死不放手。”

这话说得很准。

不大一会儿,庆母过到这边,“翘翘说了,不放过赵小河和于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