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可爱了。

她清咳一声。

为可爱的丈夫争清白, “我倒是想信你。珍珠,你且先别哭,让我跟你爹娘说说话。”

她看向另一侧捂帕子捶胸口的大舅母,又看脸色灰白萎在凳上的大舅,“关上门,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些话我直说。大舅, 您手里这件褡坎, 我认得。那上面的曲水纹是我一针一线绣得,做不了假。”

正因为如此,朱大舅才更为难。

外甥女刚遭了小产,正是养身子的时候。他这个做舅舅的, 没给外甥女撑腰就算了,现在自己闺女还往人心窝上扎刀子, 说一句该死都不为过。

可二闺女也是心头肉,他想了一夜,终究狠不下心断送了闺女的命。

他没脸抬头,声音发闷,“珍珠昨日偷偷浣洗呢,要不是我听了动静,只怕还不知道她做下的丑事。”

“脆脆,大舅对不起你,没把珍珠教好。”

说着人就要往地下跪。

庆脆脆急忙上前将人扯起来,顺便将那件褡坎收起来,一股殊于自家清香皂豆的茉莉味直冲鼻腔,“老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呢。要是真的,就不单单是珍珠的错。”

她看向偷摸瞄自己的大舅母,“舅母,这事儿您知道吗?”

大舅母哼哼一大串哭腔,“脆呀,我也是昨儿才知道的。你说这个小孽障,她怎么敢!”

两三句又气性上来,竟是往朱珍珠身前过。

‘啪啪’

一左一右地两个大耳光毫不省力地扇下去。

小姑娘面皮白嫩,当下就是都一片红肿浮起来。

庆脆脆看着大舅握在桌椅把上、因为用力克制而暴起青筋的手背,慢吞吞地转身回了座上。

这一打一闹,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一家,明事理又心疼闺女的爹、犯了错、知错认错的闺女、铁面无私的娘。

合着都是好人,就他们夫妻是坏人了。

那铁面无私的娘打了人,又红着眼眶折身跪下了,一只手还按着闺女的头磕头,咣咣地多吓人呀。

“脆脆,是我没教好闺女。舅母不说别的,让她给你磕头赔罪,你打她骂她,舅母绝不说一个不字。”

她换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力竭一般,软瘫在地上,“只求给她条活路。这事情不能张扬呀,说了她是要死的。”

“当年,为了三旦粮食,你大姐儿被我送给那辽州的商人。那哪是嫁人,是被我这狠心的娘给卖了呀。”

“我和你大舅就这一个妮儿了,再不能没了。没了就是要了我的命呐。算我求你,大舅母要了一辈子脸面,求求你,把她收了吧。不用给她体面,就是砍柴挑水做饭,多少苦活累活都行,只求保她一命呀。”

这哀哀父母情,听得庆脆脆都险些跟着一并哭了起来。

她错开大舅母的一跪,只问大舅,“大舅母要我收了珍珠,是让珍珠像胡氏一般,给她开脸做个妾。大舅,如此也行?”

大舅母眼风一转,听出她口风松动,忙抢过话头:“她做下这等丑事,还有脸挑拣什么?我这个当娘的心里不愿意,可这是没法子的事情了呀。”

庆脆脆倒是笑了,反问她:“怎么就没法子了?珍珠不也说了,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不信男人,但是我信珍珠的话呀。”

“珍珠,你说,你们之间清白吗?”

朱珍珠未曾料到这一问。

肿着的鱼泡眼睛看她,“我....我们....”

欲言又止,还情意缠绵地回头看一眼门旁蹲着的身影,继而一口咬死,“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王二麻子:“???”

明明什么都没做,莫名有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