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自在,活得有奔头便想着能拉扯别人,也不算是白活一遭。
从她起念嫁给王家起,跟在她身边的一事一物都变了。
这变中有苦难有甜蜜,哪里能不长叹一声呢?
她这一叹气,伏在她身上的人不乐意,委屈不已,“走这些天,你心里不想我吗?”
一不留神没跟上趟。
庆脆脆急忙回补:“想,想着呢。成日里想着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路上安生不安生?”
这哪是媳妇,分明是娘的做派。
可王二麻子就吃这一套说辞,停了一小会儿的动作又磨起来,起起伏伏还要表决心,“这一次回来一定要给你孩子。眼睛像你,嘴巴像你,鼻子也要像你......”
零零碎碎,庆脆脆听得耳朵生茧子。
每回来都这套,她心说:两个人的孩子,光像她,难道丁点也不随他这个做爹的?
分寸大的亲密地,王二麻子看她又分神了,索性将人烙饼子似地翻个面。
他把她当小祖宗一样伺候,管她心里想着啥,伺候好了,就能轮到自己享福了。
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三更大概是九点,十二点了。
感谢亲们的喜欢
还有
新年快乐!!!
第69章 我是你长辈
这一夜过去, 从晨曦初露就知今日还是一个骄阳似火的大日头。
村里人家愁的愁死,无他,从三月起老天爷就飘过三两毛毛雨, 地皮子就没润湿, 就没了。
说没了就是没了,甭管是立春、雨水、惊蛰还是谷雨,老天爷不给甘霖, 谁也没手段。
挨靠着河边的地便好些, 早起灌地,天天累上, 至少庄稼死不了。
那些地里不挨靠河水的人家没办法, 要么走到村中间抬井水, 要么就远天涉地寻河溪灌地。
可天不落雨, 溪里又有多少经得起附近村落不停歇地掏。
天儿越发热了,一旦水能润几寸地,没等第二旦水挑回来,之前的又已经被贼老天干巴上了。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一家老小指着家里地活,能不想法子嘛?
可村里一共两口井。
一口是在村中,那是公中的, 养活着一村人的吃水嚼用。
另一口在村东往外。
这是一口新井, 井深水多,一石头下去听不到落地音,至少能吃上三代人。
可那是王家二房牵头,附近几家合计掏了二十贯开凿出来的, 道是一个村子的互相亲香,挑上一旦水也没什么小气的。可要是厚着脸皮一天好十来遭地挑水, 自己也臊得慌。
更多人家宁愿多走一段路往村外的河里灌水,也不好意思见天挖人家的便宜。
偏就有那心里没数的。
秦婆子一出门正碰上王大家的又来,心里挂不乐意,“王大愣子,虽说这口井是你王家的名,但那是二房的。
谁家地里不缺水,二房十亩地也干,人家也不让佃户往这处来。你倒好,没点数!好几日不说你,是给二房小两口脸面,你别仗着附近人家好心便一直赖脸。”
黄氏拍拍丈夫的肩膀,向前一步,“二房和我们是一宗的。磕头上香是一个老子娘,别说吃几口水,就是占屋舍住进去又有什么不行的。”
秦婆子冷笑一声,“占屋舍?你个烂心肺的狗婆娘,还有脸在这说这种话?你试试敲门占一下,守门护院的扭送你下大狱!”
“遭瘟的老寡妇,一家人给当奴才,拿三两个铜板就以为自己是个款儿....”
大清早外边就吵嚷,庆脆脆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