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大约是二叔家有男丁,一个十六,另一个去年刚落地,上不满一岁。

三叔早些年和二叔明火执仗地打过一架,后来一气之下搬到了隔壁村,就连宗亲谱上都分了出去,彻底不和花溪村有来往。

据说日子过得很好,说是得了生财的路子,每年都跟着府城的大船出海好几个月,赚地不少。

二婶一直说县太爷家多富贵多了不得,庆脆脆心里厌烦,再看庆柳眼神不老实,已经打量着要翻靠墙的柜子,伸手拦住,“堂姐,那里边没吃的,别翻了。”

庆柳翻个白眼,嘬一下牙花,“脆脆,你眼看就是县太爷的贵气姨娘了,还小气吧啦地守着这柜子,里边难不成有金元宝呀?”

“金元宝没有,我娘刚买的花缎子有一匹,你手上都是不干不净的,别碰脏了。”

庆脆脆顶回去,瞧着庆柳眼神更亮,索性站起身从她娘枕头下摸了一把大锁,哐啷当地锁好。

这边动静大了,庆二娘子扭头看一眼,猜出又是闺女在瞎摸揣,警告地瞪她一眼,回头笑了笑,“你看柳柳这丫头,就是没有脆脆的福气...”

倒是庆脆脆看着二婶这番做派,挑挑眉头。

以往二婶带着堂姐来,不是拿这就是摸那,顾忌着妯娌之间的面子,她母亲总是不好说什么,谁让花溪村庆家这一支,二代辈分里大房没个能顶门户的男丁呢。

就连庆柳身上这件青色的衫衣料子都是她娘买来给自己做新衣服的,结果却被她二婶一顿软钉子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