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周韶川放下勺子,看着她说道:“你知道阿莫斯·特维斯基和丹尼尔·卡尼曼在1979年创立了什么理论?吗?”
“知道,是‘预期理论?’,我还看过他们的论?文?呢。”
“嗯,这一项理论?里说明了很多人为了避免损失,情愿去冒险,接受比现实收益更大的风险。”
他用手指指着碗里的东西,“我就是情愿去冒风险,而这个就是你投给我的产品。”形如垃圾的产品。
他用那?么哲理的话来跟她说,不就是说她做的很难吃吗?
谢疏音不好意思?的将两碗东西拉到自己跟前,“我只是想对你表示感谢,谢谢你为我做得一切,你不喜欢就算了。”
“等等。”他用两只手拉住两只碗,“我没?说不喜欢。”
她一愣,两只碗又被他拉回到跟前了。
她承认,她也没?多少诚心想给他做吃的。
因为自己厨艺怎么样?,心里有数,只不过确实很感谢他为她挡那?一下,做做样?子罢了。
她觉得他一定不会吃。
没?想到,硬着头?皮吃了一半。
剩下一半,被他用保鲜膜包着放进冰箱。
“你留着做什么?”
“下回热热再吃。”
日子慢慢悠悠的过着。
一转眼又开春了。
因为周韶川的手受伤,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家里。
谢疏音虽然?已经没?有像当?初那?么排斥跟他相处,但还是有意无意借着学校有事为由?,在学校里度过一整天,傍晚才回家。
这天,周韶川故意在门口等她放学,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电话也接连接了十?几个,全都是公司里的琐事。
等他接完最后一个电话,就看见谢疏音穿着一套学校的制服走了出来。
黑色的西装搭配深蓝色的格子百褶裙,一双黑色小皮鞋衬得她的双腿格外纤细好看。
他微微挑眉,笑着说:“躲我也不必一直在学校待着,我又不吃人。”
“你没?开车吗?”她绕开话题。
“嗯,也不远,走回去吧。”周韶川单手插在西装裤里,余光打量着谢疏音的侧脸。
她一直都很漂亮,水润明亮的眼眸,秀挺的鼻梁和缨红的唇瓣,就像是夏日里刚剥了壳的荔枝,莹润光泽。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走着。
走了一段路,谢疏音扭头?看着他,“今天去医院复诊了吗?医生怎么说。”
总算是想起?来要问他这个问题了。
他还在想她准备憋多久。
“能用。”
能用。
不代表好了。
他说话模棱两可的无非就是让她知道,他为了让她高兴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而她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为了躲他还不肯回家。
她歪头?看着他,“我今天在学校的超市看到这个。”
说着,从包包里取出一支钢笔,“是不是很特别。”
银灰色的笔身,说不算很特别。
用他的话来说,普普通通,顶多是这材质有点特别,用的白金。
指腹摩挲着钢帽,微微瞥了她一眼。
她虽然?就读的是私立贵族学校,但学校超市不可能出售白金的钢笔,唯一的可能就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白金的钢笔,并且还是别人送给她,她用来堵他的嘴用的。
很好。
借花献佛,她学的很妙。
他笑了笑,不拆穿,附和着说:“确实很特别,你的意思?是要送给我?”
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