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抱的可真是佛脚?可别是驴脚!”

引得哄堂大笑。

这一切,邹博士都默然受了。他不觉自己有错。他也是科场滚过来的人,自认眼力不差,书的好坏,岂因编纂者的出身而下定论?他不管不顾,依旧每日天不亮就盯着学子刷题、收课业,夜夜熬油点灯,伏案批阅。日复一日,月余下来,他人瘦脱了形,年纪轻轻还有了好些白发。

但他就是如此,与丁字学斋的学子们一道,将那本“三五”从头至尾,硬生生啃了两三遍!甚至他自己因受此书启发,也编了考题加考。每一题,每一解,每一处重要的条目,都让他的学生啃透、嚼碎,再咽下去了。

便是春闱前一晚,别学斋的学子早已放松歇息,他却仍将丁字号的人拘在学斋里,不许他们出去闲逛吃酒。

灯火昏黄,他立于堂前,对着这群即将上阵的弟子,说了最后一番话,一开口便是一句苦笑:

“你们恨不恨我?”

“是不是现在还在心里骂我呢,平日里管得这般严便罢了,这‘邹扒皮’竟然连最后一日也不肯叫你们松快松快?如此可恶!是不是?”

学子们都尴尬地低下头去,背地里取的诨号还叫先生知道了。

邹博士却没生气,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