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顿是自己请,林晚晚的腰板顿时又挺直了几分,司琰臣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另一手随意的在餐桌上点着,一下一下,忽然沉声问。

“在我面前是一个样,在公司又是另外一副模样,现在的你,是几分真呢?”

林晚晚现在是放松下来了,听后莞尔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彩,“一个人就好比是一个多面体,只不过我的多面体比其他人都多一点,但您也不能否认那不是我不是?”

她能在同事面前伪装自己,并不是真的伪装成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她有血有肉,伪装的另一个林晚晚其实也是自己另一面的写照。

她以前的确会怯场、会不知所措,在同事面前的她就好比是以前是她,她之所以伪装是因为那样会让她牢记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现在的她在面对公事,她会勇敢的站出来,她只有锋利,才能让自己快速成长!也只有牢记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才能做到不重蹈覆辙。

司琰臣的眸光不知何时垂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好此刻服务生端着昂贵的红酒走到两人桌前,服务生很熟练的用酒起子拧红酒上的木塞,但是恰好此刻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木塞被捅烂了!

林晚晚眼睛一下子瞪圆,看了眼红酒标识,心里发出了哀嚎的痛呼。

啊啊啊!这是拉菲啊!

他要宰她好几年工资去吗?

服务员的脸色瞬间白了,又用酒起子开了一次木塞,这次不知道是手上慌乱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林晚晚看到木塞居然被他捅进去一大截!

服务员,“……”

“等等!我来!我来!”

林晚晚深吸一口气,无比心疼的从服务员手里拿过这瓶昂贵到她以前有钱的时候喝了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次数的酒,然后看到服务员呆傻的站在原地,宽慰道。

“没你事了,你去干其他事吧!”

“那、那这酒。”

“我自己弄就行,不怪你!”

都是出来打工的,何苦为难人家呢!

林晚晚从服务员手里拿过酒瓶,钻研了一下手心的酒起子,然后小心翼翼的钻进木塞里,一点一点的开始扭动着酒瓶。

白皙到柔嫩无骨的小手一点点的转着酒瓶,司琰臣的目光不知何时被这样一双手给吸引了,目光随着她转动酒瓶的动作,一下一下,眼眸里隐隐浮动着略带深意的暗色。

手掌的皮肤擦着酒瓶的时候发出‘呲呲’的声响,林晚晚手劲巧,木塞逐渐被她给带了出来,她面上一喜,开始一上一下的用小手上下拔弄着酒瓶,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这个举动在对方眼里是多该死的暗示与诱惑人!

司琰臣眼眸微微暗沉下来,许是他的视线太专注,让林晚晚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一眼看到他将视线放到了她手上,她下意识的觉察到自己现在的举动是多么暗示的暧昧,脸一下子变红了。

但是下一秒她忽然觉着不对劲,再次看了眼对方的眼神,发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仅是带着探视,还有一分莫名的深意。

“你的手很美。”

他不吝啬的夸奖,食指敲打在桌面上,发出让人心颤的一下一下的敲动声音。

突然的一句话让林晚晚摸不着头脑,手一下子僵直在瓶塞上,但她还是点头感谢,“谢谢,很多人都说我手很美,但是也说我长得却一般。”

司琰臣的视线忽然落到她脸上,目光凝练而深沉,很久,声线发沉,“的确,你的脸部皮肤和手背的皮肤不是一个颜色,看起来很奇怪。”

一个正常人的脸和手的皮肤色泽会相差那么大吗?

糟糕!

林晚晚动作一下僵了,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