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琰臣离开医院,驱车回家。

路上,他在想周崇山要和他说些什么?

周崇山无非是要说司家和周家树敌双方都没有好处,和解才是最好的方法。

司琰臣冷笑,周崇山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妥协呢?

如果他是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周野川藏起来,从此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再也别出现在他的面前。

车子停下,他下车走进房间。

“爹地”

是诺诺,她小跑过来,着急地问:“妈咪回来了吗?”

晚晚还在医院,情况刚刚稳定,不能让诺诺见到晚晚的样子,要不然诺诺会难过。

他只好继续骗诺诺,“没有啊,诺诺听话,妈咪之前一直照顾诺诺很辛苦,所以就让妈咪多玩几天回家好不好?”

诺诺撇嘴,模样委屈,她真的很想念妈咪。

她点头,“好吧,那让妈咪好好地玩吧,我不打扰妈咪,让她玩的开心哦。”

司琰臣点头,摸了摸诺诺的头。

“诺诺真乖。”

这段时间,司琰臣和沈冬暖一直骗诺诺说妈咪出去游玩了。

午睡时间到,诺诺被保姆抱到了楼上。

司琰臣看到周崇山坐在沙发上,正冲着他眉目慈祥地笑,“琰臣,晚晚她好些了吗?”

司琰臣坐在沙发上,双目沉着,“晚晚她很不好。”

周崇山的笑容变得尴尬,但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谈和的,所以司琰臣对他的任何态度,他都可以接受。

他恰到好处地叹气,给司琰臣道歉,“琰臣,周野川这件事情确实做得很过分,我特意来向你道歉。”

司琰臣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只是他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这我哪能受得起?况且这是我和周野川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不用麻烦您老出面,还是说,周野川他怕了,让您来给我道歉?”

周崇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琰臣又道:“我觉得不可能是这样,周野川带走晚晚时他就想到会是什么后果,他这是故意要和我宣战。周野川这样有把握,您不用担心,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周崇山知道,司琰臣是不愿意讲和。

当然,他也知道司琰臣肯定不愿意讲和,但是周家和司家结仇,对于双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司琰臣和周野川都是年轻人,冲动,任性,不计后果,可是他不能任由他们胡来,他要将这其中的利害说给他们听。能收手,那是最好不过,不能收手,周家也不怕司家。

他道:“琰臣,你和周野川都年轻,年轻当然会做错事情,但是有些错能及时停止那是再好不过的,如果一错再错,事情可就要变得复杂了。”

司琰臣当然知道司家和周家结仇事情会变得复杂,但是那又怎样?

司琰臣看着周崇山的眼睛,二人的年纪相差很多,但是司琰臣的魄力丝毫不输周崇山。

“周老先生,我现在问你一句,如果有别的男人那样对待你爱的女人,你会怎么做?为了所谓的利害关系什么都不做?您回去告诉周野川,我会让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同样,我也在和您重复一遍我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有司琰臣,就不会有周野川,有周野川,就不会有司琰臣,有江南集团就不会有周氏集团,有周氏集团就不会有江南集团!”

司琰臣狠狠地说罢这句话,周崇山知道,他是谈不出个什么了。

倒是一直坐在一旁的沈冬暖不淡定了。

她听儿子这语气是要和周野川拼个你死我活。

不行,这样冒险的事情琰臣可不能去做。

周野川确实可恶,但是也不能和他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