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开林伯西,绕开周野川,走出了房间。
这里的气候潮湿,她觉得十分陌生,她知道,她离家非常、非常的远。
周野川本以为晚晚会质问林伯西,会和林伯西大吵一架,但是并没有,他走进房间时,他看到晚晚和林伯西都很平静。
他们平静的过分。
周野川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审视般地看着林伯西,问道:“晚晚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卑鄙。”
“就这样?”周野川更加怀疑。
“就这样。”林伯西的目光坚定。
周野川笑了一声,道:“晚晚是威胁你,让你把她的下落告诉司琰臣,对吧?”
林伯西不语,算是默认了。
他就知道,周野川这个人疑心重,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周野川往吧台柜走去,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林伯西,你该不会是怕了吧?你自己想一想,你还有退路吗?从你将晚晚交给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你什么退路都没有。”
周野川的话让林伯西清醒了许多。
是的,没错,他什么退路都没有。
林晚晚说她会让司琰臣放他一马,那怎么可能?
他还真是老糊涂了。
他道:“周先生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作为林晚晚的父亲,我是很希望女儿和您在一起。”
周野川闻言,浅浅地笑,没有说话。
林伯西走后,他来到花园找晚晚。
她正闭着眼睛晒太阳。
他走过去,轻轻的将她放在毯子外面的手拿到毯子里。
许久,她睁开眼睛,漠然地看着他。
他笑,“醒来了?”
沉默。
他从西装的内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戒指盒,他打开,钻石闪闪发亮,他问:“喜欢吗?”
沉默。
他试探地拿起她的手,想为她戴上。
突然,林晚晚激动异常,将他手里的戒指扔掉,她再次抓狂,扑到周野川的身上咬住了他的肩。
周野川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控制。
看着她崩溃的模样,周野川的内心肝肠寸断。
和他在一起,真的会令她抓狂吗?
“晚晚……”他叫她的语气,简直就是在恳求。
他恳求她不要这样对待他。
医护人员闻声赶来,将崩溃中的女人控制,医生准备给她打针,却被周野川制止,“不要。”
晚晚已经打过很多次镇定剂,为了她的身体,她真的不能再打针了。
周野川捧起她的脸,“晚晚,听话,你不想被打针对不对?听话,乖乖的就不会打针。”
林晚晚当然不会乖,她依然挣扎着,想要做伤害周野川的事情。
医生的针尖刺进了林晚晚的身体。
周野川见状,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医生一头冷汗,这女人情绪激动,不给她打镇定剂是不行的。
林晚晚失去意识,倒在了周野川的怀里。
她依然在叫司琰臣的名字,每当她在最无助的时候,都会叫司琰臣的名字。
周野川将她抱回卧室,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纤长又浓密的睫毛。
她的手上,戴着婚戒。
很简单的款式,附和她的气质。
他已经忍了这个婚戒很久,她不应该戴着。他送她钻戒也是想让她将婚戒摘掉。
他趁着她现在失去意识,摘掉了她手上的戒指。
之后,他目光柔软地注视着她,直到天黑,他只能看到她在黑夜里的轮廓。
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