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琰臣问:“父亲和你说什么?”

“劝你家和万事兴,比如说斯诺,比如说你妈妈。”

司琰臣没有说话,轻轻地牵起她的手,带她往庄园外走。

二人上车,去了林伯西入住的医院。

走进病房,林伯西正在看一本书,听到脚步声后他将手里的书放下,目光淡然地看着他们。

林晚晚坐在椅子上,笑着问道:“誉熙呢?”

“誉熙也有她自己的生活,她总不能一直照顾我这个糟老头。”

林晚晚加深了脸上的笑意,“爸,你可是最疼誉熙的,现在该是誉熙报答你的时候了。”

林伯西只是淡淡地笑,没有说话。

林晚晚深吸一口气,又道:“爸,你让记者写的那些其实毫无意义,你以为用舆论就能给我制造压力吗?”

林伯西反问:“难道不能吗?”

林晚晚还真的被问住了。

舆论这样的事情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但是这件事情也关系到琰臣的名誉,林晚晚还真的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样淡定从容。

林晚晚站起身,离开了林伯西的病房。

她不会和他妥协,她想她已经和他妥协的太多。

司琰臣一直在病房外等她,没有进去。

本来他们一早就可以飞回A市,但是林晚晚坚持来看望林伯西,她还有话想对他说。

但是看到林伯西阴险狡诈的脸,她所有的话又咽了下去。

回A市的飞机上,林晚晚一直在想那些难听又刺耳的话她该怎么面对。

琰臣的鼻息让她觉得安心,她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一觉醒来,他们已经到了A市,刚走出机场他们便被记者围堵。

林晚晚想到会被记者围堵,但是没想到来的记者会这么多。

“司琰臣,林晚晚,你们说林伯西的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所以他才会自杀,但是有人说林伯西自杀完全是因为之前在商场上的事情,对此你们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

司琰臣回答:“林伯西确实是因为商场的压力太大而导致的精神方面出现问题。”

记者又问:“但是盛华集团是因为遭受了江南集团的打压才股票不稳,接近破产。司琰臣,你作为林伯西的女婿,你为什么在商场上对待你丈人的集团毫不手软呢?”

这个问题刁钻且又锋利,但是司琰臣依然很冷静的回答:“在商场上,所有的破产和打压都是不受控制的,正是因为盛华集团和我的关系,所以它没有破产,撑了过来。你们还想再说些什么呢?”

司琰臣的回答十分巧妙。

江南集团打压盛华集团是不受控制,因为盛华集团和江南集团的关系,所以盛华集团才没有破产,事情没有发生在你们的身上,你们都也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记者被他的回答堵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随后,又有一名记者问:“林晚晚,有人说你将你父亲送到欧洲的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是因为你想做盛华集团的总裁,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你是不是也有些手段太过卑劣了?”

记者用了“卑劣”这个词,这让林晚晚很不舒服。

她心想,自己卑劣吗?

不,比起林伯西、沈冬暖、斯诺,她一点儿都不卑劣。

只是有些真相,她没有办法说。

她笑了一下,从容地回答:“我父亲的精神状况都已经不稳定到要自杀的地步,你们想让我怎么办呢?商场的竞争这么大,难道不送我父亲接受治疗还让他在这种环境下自生自灭吗?”

面对林晚晚的反问,记者们说不出话来。

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