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人翻了一个身,诺诺睡得不太好。
她和周野川争论不出个什么。但她知道他说的对,她应该和司琰臣天各一方,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可看着琰臣身陷危机,她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好在现在,琰臣的危机已经过去,也不需要她做些什么了,那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她听到周野川说:“晚晚,别去工作了,和诺诺搬到我的房子来,我将那栋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你如果还是想去上班,就去我在欧洲的公司上班。”
林晚晚单手支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她已经欠周野川的太多,再接受他的帮助,她就真的倾家荡产也还不起他了。
况且,她也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接受他对她的帮助。
不爱那个人,就应该离那个人远一点。
她轻轻地看着他,道:“周野川,谢谢你,但我自己可以,新的工作会有,适合我和诺诺的房子也会有。”
言毕,她又补充一句,“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在危险的边缘徘徊,对我也对琰臣都不负责任。如果不是你让熙雅开除我,我想我还会每天提心吊胆的去工作。谢谢你。”
周野川没再说话,只是面容透着一股深深的悲伤。
此时,A市的夜格外寂静,沈冬暖按响门铃,来开门的人是琰臣。
她问:“琰臣,这么晚还没有睡?”
沈冬暖听在长河华府的仆人说琰臣经常熬夜,有时候直到凌晨还在客厅里坐着,让他上楼去睡觉,他也不听。
沈冬暖非常地担心,来看望他。
司琰臣冷冷的回答她:“我睡不着。”
“琰臣,熬夜对身体不好,要按时睡觉,妈给你带了助眠的药物,你吃着,恢复过来就好了。”
据说失眠是抑郁的前兆,琰臣每日晚上不睡,第二天还准时去工作,脸色也不如从前,模样看起来十分沧桑。
沈冬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知道琰臣失眠的原因是因为网上的那篇文章,文章上说林晚晚已经死了,司琰臣思念林晚晚思念得有些魔怔,他并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对他的现任妻子也是十分用心。
沈冬暖知道写这篇文章的人是好意,对方想洗白琰臣,不让网民们说三道四,说琰臣是一个轻浮的男人。
可是对方却不知道,这篇说林晚晚已经死了的文章,已经让琰臣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了。
司琰臣接过沈冬暖给他的药物,当即就吃了两片。
沈冬暖想说助眠的药不能经常吃,他要自己调整,可是儿子已经上楼走进了卧室,并将卧室的房门紧紧关上。
她越想越觉得心疼,如果当初不逼走林晚晚,她的儿子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后悔又有什么用?林晚晚已经死了!
琰臣今晚能睡个好觉,她就放心了,她离开长河华府,打算明日一早再来看他。
翌日,她来到长河华府时琰臣还没有醒,她亲自下厨,为琰臣做了早餐。
一个小时后,司琰臣从楼上下来。
他穿戴整洁,精英打扮,矜贵的气质宛如天成。
餐桌上,沈冬暖觉得欣慰,仔细地想想,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和琰臣坐在一起吃饭了?
她想,她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和司琰臣谈一谈他和蓝娇的事情。
“琰臣,你和蓝娇……?”
“我和蓝娇怎么了?”
沈冬暖一时语塞,他和蓝娇怎么了?
真是一个好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她放下筷子,面目慈祥地凝视着儿子,“琰臣,妈听蓝娇说你要和她离婚,这……”
“不是离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