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野川让他的好友moon约沈冬暖来度假村喝下午茶。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沈冬暖,她穿的很素净,浅淡的颜色让她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很多。

沈冬暖走近一看,发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居然是周野川。

她犹豫地落座,问道:“moon呢?”

周野川笑笑,给沈冬暖倒茶,“moon有事情先走了,沈阿姨不介意的话,下午茶,我陪您喝。”

沈冬暖阅人无数,见过的世面不少,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立即提高了警惕,笑道:“难得你能坐得住,那再好不过了。”

“沈阿姨,林晚晚走了,您很开心吧?”

沈冬暖知道对方不善,但也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直接,她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且,什么叫林晚晚走了,她很开心?

换做任何一个家长,都不会允许像林晚晚那样作风不好的女人进门。

沈冬暖克制着心里的怒气,温声说道:“小川,阿姨知道你对林晚晚有意思,但是林晚晚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阿姨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沈冬暖很明显底气不足。

她浅啜一口茶水,觉得背后泛起一股凉意。

自那天在林伯西的病房外听到的事情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想起林晚晚了。

现在,即使是在白天,她提起林晚晚的名字都会觉得阴森可怖。

她深深的意识到,原来,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会这般薄弱。

林晚晚失踪,找她兴师问罪的人不止是琰臣,还多出了一个周野川。

她不禁觉得心酸,林晚晚已经死了,他们俩个都等不回来她了。

周野川学过一些心理知识,再加上他在商场上的阅历,沈冬暖的心虚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沈阿姨,我昨天晚上见司琰臣了,失去了晚晚,他很痛苦。你作为司琰臣的母亲,忍心看着他这么痛苦吗?”

“林晚晚突然消失,那关我什么事情?我当然是舍不得看到琰臣痛苦的,但是林晚晚舍得,所以她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沈冬暖往直挺了挺身子,让她自己看上去底气十足。

越是心虚,模样就越是夸张。

周野川勾唇笑笑,喝了口茶。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沈冬暖的目光,就像是在审视一般,“沈阿姨,你敢说林晚晚的失踪和您没有关系吗?”

“当然和我没有关系了。”

周野川将目光移到她胸前的佛头上面,语气坚定地道:“沈阿姨,你敢拿你佩戴的佛像发誓吗?”

沈冬暖信佛,他是有所耳闻的。

他相信她的信仰,他相信她不会背叛她的信仰。

果然,沈冬暖面如死灰,手在微微颤抖。

周野川没想到沈冬暖的反应这么大。

她逼走了林晚晚,为何手会发抖呢?

周野川的话几乎击垮了沈冬暖的心理防线。

她看着自己胸前佩戴的佛像,心重重地一沉。

这几日,她念了《往生咒》给林晚晚,可她夜间还是会做噩梦,她觉得,她都快要奔溃了。

她以为林晚晚的事情她能瞒得过所有人,可是面对儿子的逼问,面对周野川的逼问,她无法平静。

她几乎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周野川,她道:“你别问了,林晚晚的事情你别问我了,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让她离开我儿子,可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真的没有想到。”

沈冬暖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

周野川问:“事情发展到哪一步?”

此刻,沈冬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