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司琰臣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在想,母亲和晚晚说的事情,是否与这件事情有关系?

他觉得,他应该心平气和的去找母亲问清楚,她究竟和晚晚说什么了?

可是想到母亲装傻充愣的样子,他又觉得母亲是不可能将她和晚晚说了什么告诉他的。

车子往高速的方向行驶,他一定要找到晚晚。一定!

而此时,林晚晚躲在酒店的房间里呼吸平稳。

房间漆黑一片,她没有开灯,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没有丝毫的胃口,也觉得想吐,可是她不是任性的人,她打电话给服务员,往她的房间里送食物。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必须要吃东西。

她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没有了司琰臣,如果再没有孩子,她会奔溃,也会发疯。

她想到司琰臣,胸口如同撕裂般的疼。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肯定已经看到了她给他留下的信。他会难过,会找她,她祈求,他不要难过,也不要来找她。

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轻巧地下床,打开房门,服务员将食物放在餐桌上离开,她强迫自己吃了很多。

她毫无睡意,想出去走走。

也许清凉的晚风会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她将自己裹得很严实,在海边漫步。

前面,就是她和司琰臣举行婚礼的地方,婚礼有多奢华,如今的她就有多贫瘠。

南城距离A市太近了,她相信司琰臣会来南城找她。

她只是想在远走之前,来看一看她和琰臣曾今的回忆。

她已经订了飞往欧洲的机票,她和司琰臣,此生,将不会相见。

也不对,她总会去见他,但他不会再见到她。

思绪菲菲的林晚晚,没有注意到有一辆车一直在跟着她。

远远地,她看见海上有一艘驳船在举办派对,那是一个小型的个人派对,应该是某个富二代举办的。

看着他们狂欢,她似乎觉得她自己没有那么寂寞。

也就是在这时,她被人从身后捂上了嘴巴,绑住了手脚。

林晚晚的眼前一片黑暗,难道说,是沈冬暖要赶尽杀绝?

沈冬暖信佛,这样要人命的事情她应该做不出来。

那会是谁?

几个人将她抬上一艘小型的快艇上,驶向了黑夜的远方。

而此时,那艘举办派对的驳船上,周野川站在甲板上安静地看着从他面前驶过的快艇,那快艇上有一个麻袋,然后坐着三个警惕很高的男人。

直觉告诉他,那麻袋里装得是一个人。

他让他的保镖去追,跟在后面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周野川来南城谈生意,生意谈成后,他本想快一点回A市,但对方极力邀请,他便留在了这个派对上。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花天酒地的人,所以他在这个派对上觉得难熬。

他望向海面,那艘快艇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电话响起,听到安保和他说:“他们将麻袋扔进海里,然后离开了。”

周野川平静地道:“我觉得麻袋里应该是一个人。”

一瞬,他有种预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都被他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当电话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他的感觉愈发强烈。

安保说:“是个女人。”

挂断电话,周野川立即下船,岸边,他看见了这个女人的脸,和他预感到的一模一样。是林晚晚。

他觉得,他和她真是有一种莫名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