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琰臣觉得,晚晚好像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奇怪。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回到沙发上去工作了。

这时,林晚晚的手机响起,是连知发给她的一条信息:你妈妈要去医院看你,她好像很愤怒。

林晚晚放下手中的手机,十分平静。

虽然她想不明白沈冬暖又在愤怒什么,但她知道,她无论做什么,在沈冬暖的眼里都是错的。

林晚晚忍着脚上的疼,她必须要打起精神,和沈冬暖对峙。

在沈冬暖的面前,她一刻都不可以松懈。

十五分钟后,沈冬暖推门而入。

司琰臣看到母亲,有些惊讶,他没有将晚晚住院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是怎么知道晚晚住院的?

沈冬暖没有看儿子一眼,而是径直走到林晚晚的床边。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眸冷冷地盯着她看,“琰臣为了你,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林晚晚懂她的意思。

她懂。

司琰臣起身,走到母亲的身边,“妈,有些事情我不会说破,但是我不说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晚晚需要休养,妈,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沈冬暖闻言,心里酸酸的。

有些事情他不说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沈冬暖知道,琰臣恨她了!

琰臣为了林晚晚开始恨她了。

她想起了司独清,司独清离她而去,坚持和她离婚。而儿子也要为了林晚晚要离她而去了。

她让琰臣给司独清打电话,和司独清谈谈,可是儿子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儿子的眼里和心里,全部都是林晚晚,已经没有了她。

沈冬暖没有动,也没有将目光移到儿子的身上,她只是平静地说:“琰臣,你出去,妈想和林晚晚单独谈谈。”

“妈,我没有办法相信你。”司琰臣平静的一句话,瞬间便让沈冬暖的心重重一沉。

终于,她忍无可忍,对司琰臣怒喊道:“江萱被你给毁了!”

司琰臣依然保持着他的冷静和理智,此刻,他冷静理智得已经到了冰冷的地步,“妈,毁了江萱的人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未了,司琰臣又补充一句,“如果我不毁了江萱,江萱就会毁了晚晚。”

一句话,瞬间便让沈冬暖无话可说。

看着母亲呆愣的模样,司琰臣没有心疼,反而,他还看着母亲胸口的佛玉坠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真正的信仰不是念经烧香,而是弃恶从善。”

琰臣的话,像是尖刀利刃刺破了沈冬暖的心。

她知道,儿子对她失望透顶了。

沈冬暖离开了病房,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再出现过,也没有联系过司琰臣。

林晚晚从连知那里知道,沈冬暖每日坐在家中发呆,上午浇花,下午喝茶。

一个星期后,林晚晚出院了,但她依然无法走路,需要借助轮椅。

司琰臣抱着她出院,上车离开时被记者拍到了照片。

回到家中,林晚晚从电视里得知,江萱住进了精神病医院。

接着,她又看到了有关于她的新闻,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司琰臣有多宠爱她,对她疼爱有加。

而司琰臣,最近好像神神秘秘的,总是看见他拿着电话走到房间外去接,似乎还害怕被她给听到。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司琰臣该不会是爱上别人了吧?

林晚晚简直不敢相信,只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司琰臣就移情别恋了。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已经变成了煎熬。

不行,她要当面问清楚他,他是不是爱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