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鼓起了勇气,说:“晚晚,你留下来吧,来周氏上班。”

林晚晚笑,“可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周野川没再说什么,女人此刻的心情,他想,他懂,他也能理解。

一辆计程车停在她的面前,她上了车,和周野川笑靥如花,“谢谢,再见。”

然后,他看着那辆计程车消失在他的眼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立即上车,去追那辆计程车,他要知道她的下落,他要看着她安顿好她自己。

而此时,司家庄园内,司琰臣离开母亲的卧室,脚步匆匆地往阶梯口走去。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晚晚,可接起电话的人,却是林誉熙。

对方告诉他,林晚晚出嫁时,并没有拿手机,手机落在了家里。

他挂断电话,又往长河华府打去了电话,没有人接听。

他的一只脚刚迈下阶梯,就听到沈冬暖声嘶力竭的声音,“琰臣,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找那个林晚晚,对不对?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还想逼我再跳一次楼,是不是?”

司琰臣停下脚步,他冷冷地道:“妈,没错,我要去找晚晚。我求你,别再折磨我。”

言毕,他匆匆下楼。

沈冬暖站在卧室门口,面容哀伤。

琰臣刚才和她说什么?

说别再折磨他?

她没有折磨他啊,她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毁在那个小贱人的手上。

她怎么会折磨琰臣呢?

沈冬暖气得颤抖,这一切,都是因为林晚晚。如果不是因为林晚晚,琰臣怎么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司琰臣回到长河华府,他站在门前,不敢进去。

他害怕晚晚不在这里。

可是晚晚答应他了,会回家等他。她应该不会食言的。

想到这里,司琰臣鼓足了勇气走进房间。

房间里空荡得让人觉得害怕,他没有叫女人的名字,因为他害怕给他回应的只是他自己的回音。

他上楼去,看到晚晚的衣服化妆品,和买给她的首饰,都在。可唯独她的人不在。

司琰臣又打开床头柜,发现床头柜里晚晚所有的证件都不在了。

她走了。她没有在这里等他。

司琰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甚至不知道他该去哪里找晚晚。

记者!

对,记者一定知道晚晚去了哪里。

司琰臣立即出门,问站在门前的记者们,最后一次是在哪里见到了林晚晚。

有记者告诉他说,最后一次见到林晚晚是在长河华府外,她上了周野川的车。

周野川。

又是这个让他觉得刺耳的名字。

他立即上车,打电话给了周野川,可是对方并不接他的电话。

他又去了周氏集团,周野川也并不在公司。

他继续拨打对方的手机号码,他的眼眸阴戾,布满了血丝。

这次,周野川接起了电话。司琰臣立即问道:“晚晚呢?你把晚晚藏到哪里去了?”

此刻,周野川的车停在一处偏僻的道路上,前后荒无人烟,最终,他没能追上载着晚晚的那辆计程车。

他很后悔,他没有早一点儿追上去。

他说:“我不知道。”

司琰臣闻言,眼里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你不知道?你把晚晚带走了,你现在说你不知道晚晚在哪里?”

“她上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

“你就这样让她离开了?”司琰臣喊出这句话。

“那不然呢?”

他有什么挽留她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