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她的头纱,美得那样不真实。

他跟在她的身后,愈发觉得她渐渐远去,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二人走出酒店,面对记者们的咄咄逼问,二人均没有说话。

上车离开后,林晚晚撑着腮看着车窗外飞驰后退的景物。

其实,她预感到了,她就知道,她不会这么顺利地嫁给司琰臣。

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车子抵达民政局门前,她穿着婚纱,他穿着西装,在离婚窗口排起了队。

而记者,也一路跟着他们拍下了这一幕。

记者对着镜头,几乎是兴奋地说道:“司琰臣的母亲以死相逼,逼二人来办离婚证,想不到好端端的一场世纪婚礼居然会是当场离婚的结局。”

林晚晚苦笑,将结婚证递入了窗口。

拿到离婚证后,司琰臣脚步匆匆地走出了民政局,临上车前,他回眸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

那一眼里,有内疚,有爱意,有无奈,他说:“晚晚,求你了,不要走,回家去等我。好不好?回家等我!”

林晚晚点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她说:“好。”

司琰臣上车,车子快速驶了出去。

林晚晚心想,他今天已经够难了,被母亲刁难,被所有人笑话,他是司琰臣,他怎么可以被所有人笑话呢?

她没有觉得很难过,她只是很心疼司琰臣。

非常、非常的心疼。

她席地而坐,仰头,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记者上前,问她此刻是什么心情,她低头不语,只觉得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温暖而又舒适。唯一感觉不好的,就是头顶上的皇冠太重了。

她将皇冠摘下,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你们让开,都走开!”

林晚晚抬起眼眸,看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她很眼熟。

哦对,她想起来了,他叫萧城,是周野川的助理。

记者们被萧城推开后,她看到周野川向她走来,他坐在她的身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她摇头,没有说话。

她当然没事,他现在应该问沈冬暖有没有事情,毕竟要跳楼的人是沈冬暖,而不是她。

她环顾四周,看到有不少安保在驱赶记者,让他们停止拍照。

就算是停止拍照那又怎样?今天的她,从万众瞩目的新娘子变成了一个万人嘲笑的笑话。

而林誉熙,步伐妖娆地向她走来,脸上地笑意满满的都是嘲讽,“晚晚啊,你这个婚结得还真是十分刺激呢,差一点儿就闹出人命来。呵呵,晚晚,你也别太难过,没有那个嫁入豪门的命,何必太过强求呢?”

此刻的林晚晚,心情低落,根本就不想搭理林誉熙。

不过是图个一时嘴快,就让她说去吧。

现在,她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一静。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周野川开口了,“沈冬暖要自杀,这关晚晚什么事?还有,你凭什么说晚晚嫁不了豪门?”

周野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誉熙,他问她:“我算不算是豪门?”

周野川算不算豪门?

这还用问吗?

A市是由两座大山撑起来的,一座大山是司家,而另一座大山,便是周家。

如果周家的掌舵人周野川都不算是豪门,那还有谁能自称是豪门呢?

林誉熙尴尬,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周野川继续道:“司琰臣不娶,我会娶。所以,你凭什么说晚晚嫁不了豪门?”

林誉熙闻言,面如土色。

林晚晚她究竟是什么命啊?司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