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晚晚不打算和司琰臣计较这么多了。

她累了,她该办的事情也办完了,这些小事就都过去吧。

林晚晚坐在玫瑰花园前的秋千上,她记得几天前,她和司琰臣还在这里玩过荡秋千。

男人坐在了她的身边,林晚晚不确定这个秋千是否能承载他们二人的重量。

她刚要开口让司琰臣起开,她自己坐在这里就好,他是男人,能否体谅一下女士穿高跟鞋的痛苦?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男人说:“晚晚,你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她的事情?

她柔软地笑了一下,轻轻开口:“遇见过渣男,去做过孕检,弟弟死了。就这些。”

言毕,林晚晚盯着自己高跟鞋的鞋尖看,虽然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看什么。

她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全都咽了回去。

她希望司琰臣也说点什么,哪怕是说她不知检点,总比现在这样沉默的要好。

可她等了许久,男人也没有开口说话,二人就这样并排坐着,看着眼前这片浪漫的花海。

她幻想有一天,一个男人能在这里向她求婚。

林晚晚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她嗓音有些沙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大逆不道,居然这样对待我的亲生父亲?”

司琰臣摇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晚晚这样做必然有晚晚这样做的道理。

他选择相信她。

林晚晚打了一个哈欠,瓮声瓮气地道:“司总,我很困了,我想回家睡觉。”

司琰臣看了一眼腕表,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

回去的路上,司琰臣终于开口了,“我知道我没有和你要一个解释的身份,但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我等着你自己告诉我,可我觉得你不会把事情的详细经过主动告诉我。所以,晚晚,你能让我了解你的过去吗?”

司琰臣不知道,他最后那句“你能让我了解你的过去吗?”险些催出了她的眼泪。

她想,很想,她也想要一个依靠。

可当她告诉他说,她三年前之所以去做孕检,是因为她取了他的精,然后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态度对待她呢?

她真的不确定,也真的不敢想。

这次,换她沉默。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林晚晚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下了车。

回到家中,她将自己疲惫的身体扔在床上。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双手摊在脸上大口地呼吸。

许久,她起身坐在书桌前写了一份辞职信。

为弟弟报完仇之后,她对这座城市便没有任何执念了。

她要去一座有海的城市,开一家乐器店,那是弟弟曾经的梦想,她要帮弟弟去实现。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她打了一个机灵,谁啊?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一点儿眼头见识都没有。

当她看到手机屏幕上李莫严那三个字时,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戾。

她接起电话,听到对方略显深沉的声音,“晚晚,我在你家楼下,我想见你。”

“呵、”林晚晚嗤之以鼻,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见我做什么?我看你是被林伯西刁难的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来找我,想以花言巧语欺骗我,以后靠我吃饭?”

林晚晚的话让李莫严措手不及。

她说的没错,林伯西确实已经容不下他,将给他的权利全部收回,而林誉熙,更是不再看他一眼。

他现在,只能回来找林晚晚,希望林晚晚还能帮他一把。

他道:“晚晚,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很想你,想见你一面。我之前一直都没有认出来是你,晚晚,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