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柔软干燥地掩着眉眼,与平时在外盛气凌人的气息大相径庭。
即将关灯时,他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客厅,汪绝还是原来那个姿势,没动过,脸朝外侧身躺着,轻轻皱着眉,睫毛时不时颤一下,睡得很不安稳的模样。
啪嗒。
灯光灭了,陈聿进了房间,合上门,习惯性地落了锁。
早上,汪绝被宿醉的头给痛醒了,太阳穴抽着疼,他翻了个身,睁开干涩酸胀的眼,和陌生的天花板面面相觑。
这是哪里……
大脑宛如老化的台式电脑,艰难地开机,关于昨晚的记忆碎片一片片涌入,他醉酒后不会断片,做了什么还是大概记得的,但部分细节会变得很模糊,像陈聿把他带回家前的一些争执想不太起来了。
周围静悄悄的,唯有墙上挂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落地窗拉着一片薄薄的白纱,柔和着阳光,很安逸平和的氛围。
汪绝缓慢地撑起身体坐起来,头一阵眩晕,嗓子眼干得冒烟,他侧了侧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杯水。
陈聿的……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