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汪绝最狡猾也最了解他,知道他爱看什么、喜欢什么,将弱势扮演得淋漓尽致,摆盘好送到他面前,勾得他躁动,勾得他再也藏不住,把所有恶劣因子都往外释放。

他在汪绝面前显露的模样,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

无人知晓他绅士有礼底下的压抑与冷血,连汪致都鲜少窥见。

“只爱我一个人吧,汪绝。”陈聿摸着汪绝的脸,愉悦地说。

没有什么绝对的天作之合,两人在一起,不过是互相包容、互相磨合,但陈聿丝毫不担心这个,因为汪绝是他捡的,是他养出来的,甚至连话都是他教会的。

他们两个就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汪绝怔怔地看着陈聿,他听见了,但他的身体好像被操控了,动不了,只能笨拙地转动着眼珠子。

汪绝哭了。

两条泪珠子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滑下来,他睁着眼睛,无声地掉着。

陈聿一愣,他知道他该心疼,是,他是心疼,但这和爽不冲突,他盯着汪绝此刻那张脆弱的脸看了会,伸手抹掉,但很快汪绝又储了新的,两三次后,整张脸都变得滑腻腻的。

陈聿只好抱过汪绝,让对方埋在他的肩膀上,安抚着:“好了,怪不得上次说你爱哭你不反驳呢?”